”

    蒂芙妮看着陈睿，摇摇头：“不，你是个好人。”

    好吧，我是好人。

    前世从高中起就开始接好人卡的陈睿使劲揉了揉鼻子——这可是异界被伪娘什么的生物发张好人卡也就算了，这个女孩子······应该算是自己的未婚妻下一句该不是什么“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之类的吧。

    “我说错什么了吗？”蒂芙妮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还真是个心思敏感的妹子，陈睿摇摇头，笑道：“其实我很想说，我并不是什么好人。”

    “或许我分不清什么是好坏，”蒂芙妮目光黯淡了下来：“我只感觉得出来，你值得信任。”

    陈睿听到“分不清好坏”这一句，知道她又想起了往事：“那么，我可以说几句朋友间的真心话吗？即便是有点过于直接？”

    “恩。”

    “那我就直说了，在那件事后，你是不是的觉得整个人生都崩塌了，生命都失去了意义，即便是现在，也只是勉强地给自己一个并不的目标，苟延残喘地活着？”!

    陈睿接连又说了好几句，都是毫不留情地揭伤疤。

    蒂芙妮听着，没有说话，只是低下了头。

    陈睿看得清楚，一滴泪水滴落在地上，一滴、两滴······不久，低低的抽泣声响了起来，然后，再次无法压抑的大哭，似乎是积累多日的情绪一下子全爆发出来，第一次在人前这样放开了痛哭，地面上的泪渍不断扩大。

    等到哭泣声终于小下来后，陈睿又开口了，声音非常冷酷：“你这样，很蠢！”

    蒂芙妮默默地点点头。

    “你还没明白我所说的‘蠢，是什么。

    你在那个世界应该看到了更多人，更多的事。或许这已经成为支撑你努力爬起来的力量，但是还不够，因为，你所要负担的责任远比一般人更重。如果你自己不能够真正地站起来，走出阴霾，真正地找到前面的路，那么迟早有一天，你将会在迷惘和痛苦中再次崩溃。”

    “每个人的人生都不可能一帆风顺·你并不是唯一经历过痛苦的人。伊莎贝拉你的印象应该很深刻吧，她虽然对你冷嘲热讽，其实是想刺激你重新站起来。”

    蒂芙妮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以她的天赋·自然能够感应得出来，伊莎贝拉的善意。

    “但是你知不知道，伊莎贝拉曾经历的痛苦，丝毫不亚于你，不仅是自己的幸福，整个族人都因此几乎灭绝，一百年来可谓生不如死。而造成这一切的·正是那个给你带来痛苦的女人！”

    蒂芙妮浑身一震，终于抬起头来。

    伊莎贝拉，居然……

    “姬娅母亲是被强暴后生下的她·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看到生下的是魅魔一族的女孩，一直没有把她们当做亲人看待，反而让自己的妻妾用心灵枷锁控制了这对母女。她从小就受尽了欺凌和奴役。为了保住母亲的性命，她被迫来到暗月做卧底，几次几乎丧命，最后她的母亲还是没能……”

    陈睿声音也变得柔和了下来：“这两个只是身边的例子而已，还有无数人经历过无数悲伤和艰辛，这个世界上曾经绝望的也绝对不止是你一个人。即便是维罗妮卡，同样有着你难以想象的伤痛过去。或许你会觉得这段痛苦的经历如同数十万年一样漫长·但是即便是数十万年，数百万年，在整个星系看来也只不过是一瞬而已。这段经历只是你整个人生中的一个小小插曲·并能代表整段人生的意义，所以，你并没有失去什么·反而是更多地拥有了一些东西，这些东西能够让你看的更远，在今后的路上更加坚强。”

    蒂芙妮泛红的眼角动了动，手握得有些紧而轻轻颤抖着，半晌过后，哽咽着说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说对不起的是我，刚才有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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