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的。”

    “我记得有一次，白首长见我偷偷摸摸拿他的钢笔在废报纸边上练写字，高兴得哈哈大笑，连夸我有出息，大方地将钢笔送给我了。那是我长这么大，头一次从别人那里收到的礼物，我一直很珍惜，用到现在。”

    “可是我并不知道，白晓苹也很眼馋那支钢笔。白叔叔答应过，等她上小学，就把钢笔作为礼物送给她。白叔叔估计也忘记这话了，想都没想，把笔送给了我。白晓苹却因此恨上了我，从此……”

    魏安然转头看着传来细细绵长鼻息的云相思，无奈地叹口气。

    “这么不在意吗？”

    他刹住车，解开她腰间的安全带，轻轻抱住她发软的身子往腿上放。

    云相思迷糊地揉眼睛。

    “到了吗？我下车。”

    魏安然没好气合上她的眼。

    “没到呢，放心再眯会儿，到了我叫你。之前也没见你对上学这么上心。”

    他小声抱怨一句，拿安全带把她牢牢束缚在自己腰腹处，怕她睡得不舒服，还特意往下滑坐一点。

    是因为他劝她好好上学以后考大学吗？怎么这么听话，这么好……

    爱怜的叹息融进夜色，很快随风消散。

    魏安然打起精神开车，身上沉甸甸的，像是巨大的财富堆在他心上，满满的，驱赶走那些黑暗里滋生出的莫名小心思。

    弱水三千取一瓢，她是他的妻。

    魏安然开车技术相当过硬，到达夜校门口，喊醒云相思的时候，她还迷糊得不知今夕何夕。

    “到了吗？好，魏安然再见，路上开车小心。”

    云相思很快清醒过来，打个呵欠，冲他摆手，开门下车。

    外头清凉的空气叫她微微打个寒颤，身上一暖，带着余温的外套披上她肩头。

    “穿上，刚睡醒，别感冒了。下课就回去好好休息，睡前记着给杨靖之家打个电话，我等着。”

    云相思冲他使劲挥挥手。

    “你慢点开！我快迟到了，再见！”

    魏安然看她飞快往教室跑，身上披着他的外套，挎着他的旧书包，心里头滋味挺复杂的，莫名就有了种，女儿长大了，送她独立上学的喜忧参半的感觉。

    魏安然察觉自己的想法，脸一黑，一踩油门往旁边夜校老师家属院开。

    他一定是太介意云相思喊他爸爸的事了！

    连着好几晚上做纯梦，正要得劲的时候，结果梦里头千娇百媚的坏丫头，就会娇气地冲他喊爸爸！

    直接喊得他一蹶不振，心惊肉跳地从噩梦里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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