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然顿时又生出那股无处着力的感觉。
云相思的平静淡然,以及痛快认错的态度,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希望你说到做到。”
魏安然深深看她一眼,抓起帽子外套,换上鞋子出了门。
这是说她信用不好,要翻旧账的意思?云相思眉头微微蹙起。
她当然能感到俩人之间的问题并没有说清楚,魏安然对她的态度又回到之前的冷淡。
不过,她自认为已经解释过,也下过保证以后会注意,还要她怎么样?随他去吧。
本来也只是刚见几面的陌生人,保持点距离还更舒服呢。
摸摸委屈的肚子,她叹口气慢慢走到餐桌边坐下,拿起之前咬了一口的馒头继续啃着。
留住她的肉肉可比跟魏安然置气重要多了。而且他人都走了,保持骨气给谁看?浪费食物是可耻的。
云相思很快想开,就着酸咸可口的醋溜白菜吃得开心。
魏安然再从门缝里看她一眼,无声将门锁好,眼中的冰寒稍微融化。
她不闹脾气肯好好吃饭就好。
其实还是个孩子吧?一个人的时候,一个纸飞机就能玩得开心;吃着饭,一双腿还自在地晃悠着,完全不是在他面前时候拘谨的模样。
想起她的伪装跟算计,魏安然眼神又冷,深吸口气,将烦人的云相思抛到脑后,大步往部队走去。
魏安然一走就是一星期没回家。云相思也没出门,安安静静地在家里休养。
脑后的伤口差不多好全了,头发一梳就能遮住。持续的低烧也终于退了,她不再沉沉昏睡,作息慢慢调整得规律起来。
早上她会随着嘹亮的起床号起床,随着战士们出操整齐响亮的步伐口号声活动着身体。
一场大病,加上她不大的胃口,她胖胖的身体迅速消瘦下来,腰间的赘肉整整少了一圈。
虽然还不算瘦,她依然很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在饭食上多上心,一日三餐按点做来吃。
早饭她会随意做点粥或者疙瘩汤凑合一顿,中午和晚上会煮米饭,做上一个菜。
像是初生的婴儿刚刚尝试带咸味的饭菜,摆脱营养液的云相思对一成不变的米饭大白菜并没有过多挑剔。反正她胃口不大,做一个菜总是吃不完,总不能倒掉吧?那都是她亲手做的呢。
休养了一周,云相思自觉身体完全恢复,一点问题没有,便琢磨起要出门的事。寄人篱下总不是长远之计。
打开衣柜,拿出她唯一没有补丁的那身蓝布褂子绿裤子,还有宽大没任何美感的内衣内裤。其实这在她看来,跟宽大的篮球衣没什么两样,压根称不上内衣内裤。
低头瞅瞅衬衣领口下自然的深沟,为了预防过早下垂的悲剧,云相思决定要亲手改做一件舒服点的内衣,造福自身。
说做就做,云相思翻出剪刀针线,没找到皮尺,眼珠子一转,已经想出解决的办法。
宽大的背心往身上一套,比出宽出来的距离,用力掐出一条痕迹,做下记号。
脱下背心,刚要动剪子,她蓦然惊出一头冷汗。
只量了下胸围,这要是直直地剪开,那多出来的宝贝肉该如何安放?
云相思有些发愁了。
还真是隔行如隔山,想易行难啊。
拿去给专业的裁缝做?
先不说人家会不会觉得伤风败俗,光是叫她不穿内衣出门,她就有些过不了自己心里这一关。
云相思盯着桌子上旧旧的红色背心发了会呆,试探下布料所剩无几的弹性,皱皱眉,拿过洗干净的长裤裤腿当做尺子,围在胸前,测量最高处的尺寸。
魏安然推门进来,正好见到这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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