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人中,陈正南却是最小,才四十八,孙海鹏最大,已经五十五,王战军五十三。
当年,他们均在同一个步兵营内,其中王战军是营长,孙海鹏是教导员,陈正南则是主力连的连长。虽然级别上有所差别,但因个性都极为豪爽,性趣相投,关系非常密切,各自能力优秀,却又大行不顾细谨,经常一起干点偷鸡摸狗的勾当。同时,这个营又是军里的主力,在历史上曾被授予过特殊的荣誉称号,没几把刷子,是很难在里头立足的,尽管还还是动乱中的特殊时期。
后来在一次局部的路线之争中,他们愤然发怒,一齐动手,狠揍了上面乱来的一位领导,捍卫了军人的尊严,却犯下错误。虽然高度器重他们的军领导力保,最后仍不得不全部调到了其它单位,从此分开。
再后来,他们各自有着独特的从军、从政经历,但无一例外,他们的表现一直很优秀。其中陈正南由于两次意外事件,眼下仍是县委书记,孙海鹏和王战军则顺利爬到了比较高的位置。
而非常巧的是,三人的从政均与陵阳有着极其紧密的关系。孙海鹏于1990年前便在陵阳当了几年的市委书记,后来调到省里。王战军则是现任的市委书记。只有陈正南,一直呆在属下的香阴县。
但不管身份如何变化,他们每年私下总会聚上几次,把酒畅谈一番。由于当年从军调动过几次,加上军方的保密性质,只有极个别人知道他们之间的这种渊源。
自然,不可能有人想到,三个如此来头的人,竟然会去当偷鸡贼。
此时,王战军仍然喘息未定,叹了一口:“唉,确实老了。前面才跑这么几步路,就差点倒下。”
“哼,你要是被老乡给抓到,那可就有好戏看了。”孙海鹏开着车,不忘一脸幸灾乐祸,“因为偷一只鸡就被省纪委立案调查……妈的,到时老子一定铁面无私,决不徇私枉法,叫你赔一百只鸡给人家,并公开道歉,看你以后还怎么有脸混!”激动得不行。而他此时的表现如果被其他认识的人看到,肯定没人敢相信,素来刀下无情的黑脸包公还有如此夸张的一面。
“操!”王战军忿忿骂道:“以为你就跑得掉?我们三个人这是在共同犯罪!到时你就等着中纪委来立案调查吧!”
“哈哈……”三人再次大笑不止。
王战军和陈正南各自望着手中那只眼珠子转来转去、显得好奇不已的健壮大公鸡,一脸陶醉……
在经过一座小山旁边时,他们停下车,三人下来很快麻利地弄了一堆柴火,带上继续朝香江大堤奔去。
最后,三人把吉普车停在堤岸顶上,手上则抱着柴火、拧着公鸡及早就放在车上的几瓶二锅头,下到河滩,往沙滩上一放,开始忙活起来。
这时虽进入了春汛,不过今年的河水涨势并不猛,在这块还保留了好几亩宽的沙滩,确是一个非常不错的烧烤之地。
而香江近一千米宽的江面上,大大小小的船舶正往来络绎不绝,这是南湖省内最重要的一条水道。不过此时,三人全然没兴趣欣赏这般风景,而是忙着挖坑、烧火、杀鸡,动作非常熟练。
没过很久,空气中便弥漫着一阵渗入肺腑的怡人香味,此时陈正南忽然像变戏法一样,从口袋掏出两个很小的塑料袋,分别装着盐和辣椒粉,在那俩人眼前得意地晃了晃。
“妈的,老陈,原来你早就有犯罪动机了?”王战军顿时恍然大悟,脸上写满了鄙夷之色。而在过来之前,三人只是说到河边吹吹风,就着鱼米花生喝上几口,聊聊天而已。
孙海鹏则甚是感慨:“老陈,你要是多一点争斗之心,在官场上肯定会比我和老王走得更远。可惜了。”
“是啊。”王战军也叹了一口,颇为遗憾地望着陈正南:“两次机会可都是你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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