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师兄,邓施主已经在禅房候着了,那个小施主,好像真的快不行了。”小和尚在门外探头探脑的叫道。
“好了,这就来。”葬住持回道,竟然就不再理会张文凯了,留这二人,在这大殿之中。
严冰的腿肚子,现在还软着,可是见张文凯如此模样,真的怕他这个雇主,在这死了,双手撑着地,爬了过去,看到张文凯脸上那炸开,蛛网般的青筋,全身颤栗,担心道:
“老板,你没事吧,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不,不用...”
张文凯咬着牙,右手颤抖着,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针管,里面装的,是一剂吗啡,冲着心口,直接扎了进去。
这一剂吗啡入心,沿着心脏迸出的鲜血,流遍了全身,张文凯脸上那蛛网般的青筋,缓缓消退,靠着这一针兴奋剂,总算是没交代在这了。
东边禅房,一名十三岁的小孩,躺在那,身上盖着一张毯子,脸色泛青,呼吸微弱,闭着眼睛,一看,就是一个身患重疾的病人。
邓杰站在一旁,一脸的慈爱,心焦,轻轻抚摸着他的额头,看着葬住持说道:“大师,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啊,我找遍了全球有名的医生,他们的结果,都是无药可救,我只能寄希望于您了啊!”
“阿弥陀佛,邓施主,还是先说说,这位小施主,到底得了什么病吧,也好让我有个参考,对症下药。”
葬住持问道,把着小孩的脉搏,甚是微弱,要不是有那些好药吊着命,兴许在这十五天里,早就死了,怪不得这位父亲,会如此紧迫、焦急。
“好,住持大师,这是我儿子的脑部断层扫描,他的病,就在脑袋上,您看看,还有这病例。”
邓杰说道,从包里拿出了一大堆东西,只是那病例上的鬼画符,还真的难住了他,看不懂,不过幸好,邓杰见葬住持皱了下眉头,赶紧递上了另外一本病例,那是用正楷,规规矩矩写的。
上面写的很清楚,在邓浅的脑袋中,有一条估计长达二十三厘米的寄生虫,具体是什么种类,得开颅之后,才能清楚。
但是开颅,把这条寄生虫取出来的风险,极大,一个弄不好,就是个终生瘫痪甚至是脑死亡,即使再好的外科大夫,也不敢轻易做这个手术。
而邓杰,在知道会有那么大的风险之后,就更不敢开颅了,这才会到处求医问药,找到隐龙寺这来。
“这条寄生虫,看这ct照出来的样子,很不乐观啊,又拖了这么久,说不定小施主的大脑,已经受到了不可恢复的损伤...”
葬住持皱了下眉头,看了一眼邓杰,继续道:
“邓施主,我有把握把这条寄生虫,给弄出来,但是,就算救活了小施主,因为拖得太久了的缘故,也可能造成偏瘫乃至于植物人,你确定,还要我救吗?”
“怎么会,葬住持,你不是神医吗?你怎么会治不了!”邓杰大喊着,双眼血红,口水喷溅,手指着葬住持,已经快翻脸了。
“邓施主,冷静,小施主要是能在半年前,也就是发病没多久的时候,找我医治,治愈的把握,很大,但是现在,就看这虫子,到底把小施主的大脑,给伤成什么样了。”
“不过现在,您要是信任我,不会让情况变得更糟的话,还请出去,我要进行治疗了。”葬住持说道,看着邓杰的眼睛,那一脸的自信,让人相信,他有那能力,看了一眼躺在那的独子,邓杰咬了咬,既然来这了,那就只能放手一搏了,情况,的确不能,更糟了。
“好,住持大师,我儿子的命,就交给您了!”
邓杰说着,背负着双手,出了这禅房,门外,已经是十几名黑衣人守在着,细细看去,能发现那不经意露出来的一角,别在那的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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