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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杀的话说得并不多，但却字字都落在了凌霄的心上。

    他与风菊自幼相识，几乎同时被生死殿选中，之后便一直一起修炼。风菊所接下的任务，大多都有凌霄随行。

    他乃是年轻弟子中的佼佼者，鲜少有他不能完成的任务。

    但风菊向来便是个柔弱的女子，凌霄只想将她细细地珍藏起来，不让她沾染一丝一毫的血腥肮脏。

    只是，这竟然终究是害了她吗？

    忘忧沉默地看向花杀，她方才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些微的闪烁，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丫头当真与一般的女子不同，若是不能护她一世安稳，索性就任由她历经风雨么？

    她竟然从未想过留在别人的羽翼之下安稳度日！

    只是又有哪一个女子，会生来便这般坚强？！

    他一时有些好奇花杀在进入生死殿之前到底经历过什么。可是殿中的弟子们都传说，花杀是自幼被殿主抱回殿里养着的。她又去哪里经历那些让她这般坚毅的事情呢？

    真是想不明白。

    花杀说完这些话便转身走掉了，言尽于此，凌霄若不能体会的话，也不必再强求。

    只是人已经死了，此刻才明白，是否已经晚了呢。

    一.夜无话，凌晨时花杀看见凌霄静静地挖出一个坑来，郑重而又不舍地将风菊的尸身方了进去。

    他用手一抔一抔地将土重新掩回那坑中，她也上前去帮忙。

    凌霄看着她微楞，露出一个有些疑惑的表情。

    未曾停下手中的动作，花杀低声向他解释：“我承认风菊是个十分善良的女孩，这些日子和她在一起很让人愉快。虽然认识的时日不长，她走了，我也想送送她。”

    凌霄沉默着在她身边将土往墓穴里填，纵然再不愿意承认，可是想通了之后，却也知道，花杀说的，绝非虚言。

    “我总以为我是为她好的”，凌霄的声音低得似乎像是在自言自语，但句句都落进了花杀的耳朵。

    “小时候外殿弟子必得要赢了比赛才会有东西吃。那时候她也和现在一样的傻，就算比赛赢了也舍不得把食物吃掉，都藏在自己的枕头下面。”

    “我进生死殿比她晚，那时候打不过别的弟子，却敢去偷她的存粮。”

    “被她发现了，她竟然也没有生气，只是对我笑笑，说实在饿的话，可以分给我一些的。”

    “可是她这样好脾气，在生死殿又怎么好过得下去呢？我渐渐地显露出修炼的天赋来，可风菊的性子却让她总是招人欺负。”

    “她并非打不过那些人，我知道，她对战斗的把握都十分精准。可是她始终不愿意出手，我便开始慢慢地照顾她。”

    “若有人欺负了她，我就找上门去，将那人揍得满地找牙。生死殿不是不准内斗吗，暗器上都有身份标记，我便用拳头。就算他们去告状，我只要说不是我做的，也不会有证据的。”

    ……

    “内殿的掌事弟子们可威风了，我时时看着风菊羡慕的眼神，便想有一天和她一起成为掌事弟子，也让她开心一回。”

    “我实在想不到，这竟然会是害了她……”

    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夜深人静的时候，只能听见低低的哽咽声。

    花杀将最后一抔土捧到风菊的坟上，又将那土拍实了些。

    “所以杀手本来就不适合爱情这样的字眼。”花杀淡淡地下了最后的结语。

    ……

    数日之后，凌霄的情绪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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