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在想办法调动。那时候小园也毕业了,我们争取都留在唐山。”
乐意笑道:“你俩不怕我这个电灯泡吗?”
没等梁靖涛回答,小园抢着说道:“怕呀,我就怕你不在我身边!说好了不分开的,不能食言啊!”
乐意冲她做了个鬼脸,然后将旅行包的拉锁拉上:“不用收拾太多了,我就去几天,过些时候还要回来呢。”
梁靖涛也让她俩不要带太多东西,反正那边什么都有,没带的再买也来得及。
小园最后看看有没有什么遗留的东西,目光突然定在一本几个月前的旧杂志上。
杂志的封面是那个地产CEO的照片,他的目光冰冷,五官立体冷峻,样子桀骜不驯,看起来只是随便坐在沙发上,没有摆出什么造型也依旧让人觉得他气势逼人,凛厉非常。
她的心还是不由自主痛了一下,好像被蜜蜂蛰伤,就那么一刺一刺的疼,不碰痛痒,碰了更疼。
可能是看到她突然间的呆滞,乐意走过去将那本书直接丢进桌子下的纸篓里,然后背上包道:“好了,我们该走了!”
是啊,该走了,到时间了。
那些心里异样的感觉,那种莫名的不舍,全都该画上句号,不能在任凭它蔓延了。
……
金野炆看看手表,时间已经过了两个小时,其实她一直没敢告诉程浩,因为不能准确知道向小园到底是什么时候喝下的“筑梦师”原液,所以估计时间已经早都超过了两个小时。
而据她的了解,超过这个时间不能醒来的人,以后再能醒来的几率微乎其微,甚至可以武断的说——一个都没有。
是的,根据那个祭祀的叙述以及自己对“筑梦师”的了解,两个小时就是梦与现实最后的分界点。
她不想把这句残酷的话告诉程浩,但是相信他已经明了。
她只能说:“程浩,把她带进来吧……”
这个时候的她灵魂早已离开了躯体,就算别人的触碰对她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也不能再改变梦的方向了。
听到这句话,程浩一直悬着的心反而慢慢落回胸腔。
他已经不像那时一样焦躁急切的希望她快点醒来,而是云淡风轻的笑着,轻轻坐在窗台上,然后将小园拉到自己身旁也坐下来依偎着自己。
他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怀抱里,就这样搂着她用手拨开她额前的乱发。
“没关系,你睡吧,我陪着你,永远都陪着你。”他低下头亲吻着她的额头,将她搂的更紧,脚下是几百米的悬空,风在这个高度掠过特别冷硬,整个大楼仿佛都被风吹得晃动。
他俩就这样垂着腿坐在那里,好像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就这样安静地,不受任何干扰,只想静静的拥有彼此。
程浩的眼泪夺眶而出,他将脸贴在她的头上,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
良久才说:“我们说好了一辈子,差一年,差一天差,一个时辰都不是一辈子。我不知道你会梦见什么,但是我的梦里只有你!”
如果真的如金野炆所说,向小园永远醒不过来,她会在梦中死去,那么就让他和她一起走完这最后的旅程吧!
“小园,你还记得那首歌吗?”
程浩轻轻哼唱起来,这是那时她喝醉了在舞台上唱的一首歌,他知道她是唱给自己的,所以现在他也想唱给她听——
“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我等的人她在多远的未来。我听见风来自地铁和人海,我排着队,拿着爱的号码牌……”
…………
向小园和乐意牵着手一起在站台上等候上车,梁靖涛拎着她俩的行李站在她们身后。
列车进站,列车员打开车门开始验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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