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听说,当时四师兄是看向了新娘子的,然新娘子却是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看着他,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最后等他猩红了眼眶,她这才朝他轻轻的摇了摇头,“你回去罢,别再来纠缠我了……”
……
这个故事,听起来的确像是故事,却是真实发生的。
江梧桐难以想象,当时四师兄,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离开婚典的。
以至于现在人跪在大堂之上,都显得极其的麻木不仁,行尸走ròu。
她将这个故事分享给曲漓,然后示意她别说出去,转而询问她的想法。
曲漓伸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低低沉沉的道,天底下的怨偶多了去,你还想一个个的管过来?
江梧桐双手环抱住双腿,下巴抵在自己的膝盖上,闻言不由凉凉的倪了曲漓一眼,好说歹说都是我师兄,天底下除了师父师娘,就只有他一人待我极好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曲漓的眼眸微微眯起,状似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确实,我待你不好。”
他每天喂她一堆名贵yào材,替她疏通气血打通经脉,这些都是虚的。
江梧桐呆愣了一下,随即连连摆手,“我只是打个比方嘛,你这小丫头待我虽说嘴巴上刻薄了点,但实际行动上,还是很不错的。”
她笑吟吟的看着曲漓,据理力争,“况且师兄待我是真的极好的,从小到大,只有他才会时时刻刻惦记着我……只是这一次他下山历练之后,整个人都变得不爱说话,我与他说话他也不理睬我……”
她说着说着,似乎还有些委屈的垂下了脑袋,眼睛盯着自己绣着粉色花瓣的布鞋,一动不动的看着。
曲漓一双眼睛深邃而平淡,他懒懒的瞥了她一眼,没有开口说话。
两人的话题就这么不欢而散。
时过一日,季悟晕倒在大堂里,紫衣前去看诊,说是饿晕的。
曲漓当时在旁边呆着,听紫衣说完这句话后,立即就响起了另一道女音来,“我马上去做吃的。师兄这么久没吃过东西,是不是该喝点粥水……还是应该先吃点什么果腹感比较强的东西,垫垫肚子?”
紫衣应了句,“粥水罢,你熬得久一些。再配点小菜,但不要骨头之类的食物,最后软一点的菜肴。”
“好,我现在就去。”
她说完就走了。
剩余的弟子都一并被紫衣支出去了,说是人太多,不利于病患呼吸。
师父来看了几眼,听紫衣说完没什么大碍之后,便也离开了。
屋内霎时就只剩下三个人。
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一个躺着。
紫衣将季悟的手重新放好,声音淡淡的,“盟主过几日说要来接你回去,信件在我屋里头,你有空就过来取罢。”
男人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他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说,显然是兴致不高。
紫衣转眸看了他一眼,艳红的唇角勾了勾,“你也在这里呆了半年多了,之前还能有个理由,说是为了养伤。但你现在伤势痊愈……留下来又该是为了什么?”
曲漓在众人面前一般都是不说话的。
就如同林怜琪所说一般,安安静静的当个假哑巴,但在紫衣面前他懒得装。
男人双手环胸,漆黑的眼望向前方,“就当我是为了女人,也没见你有帮到我什么,问那么多,有何用?”
紫衣缓缓站起身来,紫色的纱衣随着她的动作而动。
她抬起头,脸上的笑轻轻的勾勒着,但没有露出牙齿来,“你怎知,我不能帮到你什么?”
曲漓的视线斜向她。
紫衣懒懒的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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