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轻歌:“……”
难得煽情一次,全被这顽皮的老头子给毁了。
后来,夜倾城将酒拿来的时候轻歌也吩咐银澜去把夜羽和夜无痕叫了过来,一桌五个人,一老四少,其乐融融。
“无痕。”
夜青天干了杯酒,拍了拍夜无痕的肩膀,“你爹这辈子就这样了,爷爷就希望你日后能让夜家强大起来,爷爷岁数大了,经不起折腾了。”
夜无痕眸色变深。
夜羽喝酒的动作微微凝滞,她自酒杯后抬眸朝夜无痕看去。
这个被寄予希望的男人,正在一步步将夜家毁了。
夜无痕笑着应下,夜青天半醉半醒,眸中却是精光四shè。
*
春夏秋冬,过了四季,又有四季。
有雪的日子,自然有风,有风的夜,月色朦胧。
北月冥在府中庭院踱步走来走去,脑子里不知道想着什么,眼中不知看着谁。
他在一块假山前停下,脑海之中清醒的很,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一到夏天,这假山旁边总会开出娇艳yù滴娟秀的花儿,这花儿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朝颜。
几年前的盛夏,夜轻歌拿着高梯想爬墙溜进王府,结果把脑袋摔破了,她好似不知道痛般,看见王府的一花一草喜逐颜开,这是她未来丈夫居住的地方。
就是在这假山旁,北月冥看见了她。
彼时,她相貌丑陋,眼里却澄澈的很,她在假山旁把朝颜花摘了别在发中,看着他笑嘻嘻的问,“王爷,好不好看。”
他很嫌弃,恨不得将她丢出去。
如今想起来,却觉得她万分可爱,只是当时他怎么没发现。
当时……
当时他恨不得她死,又怎么会发现她丑陋之中的一点天真可爱?
北月冥烦躁的很,朝假山踹了几脚转身离开,离开庭院,外边有个小屋子,只是如今覆了霜雪,看不清本来面貌。
他突地想起,许久以前,这里养着一条名为阿黄的狗,夜轻歌有一次钻着狗洞进来,结果被阿黄咬了一地的血,夜青天知道后勃然大怒,他不得不将阿黄处死。
阿黄死后,他更加厌恶夜轻歌,却不知道,是夜雪怂恿夜轻歌钻狗洞的。
北月冥皱了皱眉,他甩了甩脑袋似要将脑子里的画面甩走,烦躁时又朝前走了几步不知不觉竟然到了大门门口,门前的侍卫朝他拱手行礼,他点了点头态度冷漠。
深夜,门前的道路上只有黑暗。
时光jiāo叠,多少年前,他和墨邪偷偷溜出去玩,在夜家的门前看见一个脏污不堪的乞丐,身材瘦小的nǎi娃娃跑了出来,怀里兜着几个馒头,看见乞丐后,她揉了揉肚子,站在乞丐面前撇着嘴,委屈的说:“我也好久没吃饭了,要不我们一人一半。”
她坐在乞丐旁边,把馒头分了乞丐一半,啃得异常欢乐。
只是那张丑陋不堪布满了紫红胎记的脸,将她的所有善良都遮掩住了,世人只看见她的丑颜,却不知丑颜之下是何等的至纯至真。
北月冥皱起眉头。
怎么哪里都是她的身影。
如魔障般,挥之不去。
“王爷,你还好吗?”门前的侍卫担心的看着北月冥,北月冥摇了摇头,转身没入夜色之中。
午夜,北月冥进了云外楼喝酒,一杯接一杯,喝完之后他摇摇晃晃的走出门,正看见墨邪和萧如风一面谈笑一面走进来,门口相遇,三人都止住了脚步,墨邪二人脸上的笑容也慢慢凝固。
冷风在空中掠过,墨邪行了个礼,“小王爷。”
礼数过后,墨邪二人朝云外楼里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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