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苏姬这等歌妓,那随身乐器,自是看得颇重,更何况那苏姬名倾天下,乃是一方艳姬,怎会将古筝弦抚断?
只听得那噌的一声,众人皆是面面相觑,就连那老鸨亦是一脸惊惶的看着那帷幕,双手更是交叉在身前,绞得一片惨白,一颗心似乎都要跳出来。
沉默半晌,众人愈发奇怪之时,那帷幕却渐渐的拉开来,其中显出几女,当中一人却是吸引了众人视线。
只见此女,黛眉如柳叶,一张瓜子脸若玉盘一盘晶莹剔透,那眼波流动,似乎无声之中便已动人心弦,一身鹅黄纱衣,更是将其衬托得楚楚动人,仿佛微风一吹便要重返天界的仙子一般。
此女正是那苏姬。
“小女子学艺不精,还望各位皇子原谅,”那苏姬缓缓站起身来,盈盈一拜,披肩长发仿若瀑布一般从肩头划下,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当真是纤毫不染的一块羊脂玉。
“哪里哪里,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苏姬怕是这几次弄曲,有点累了吧,”那老鸨强笑着接下话头,这些皇子若是有得一个不开心,自己这碧翠楼怕是要翻个天来。
“苏姬姑娘不必介怀,我们皇子并非山村野夫,虽曲未毕,但苏姬姑娘的歌喉婉转似天音,此等小小意外,不必挂心,”四皇子微微一笑当先说话,听闻这苏姬名满天下,这一见面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那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似乎连自己的心都已经被带走了。
“就是,就是,”赵元脸上此时早就浮现出一片色与魂授的表情,双眼之中一片火热的欲.望。
“那还请苏姬姑娘行了酒令,莫冷了场吧,否则传出去可得说我们碧翠楼招呼不周了,”老鸨轻舒了一口气,额头上沁出的汗珠亦是隐隐约约的收了回去。
片刻间,那一众侍女端杯送盏,几叠精致小菜几壶小酒,便端至了苏姬身前的桌案上,顺便也将那断弦的古筝换了下去,换成一把琵琶架在身侧。
“各位皇子皆是满腹诗书,若是行酒令怕是不分高下,”苏姬烟波流转,扫了众人一眼,无形之中却向李添一一眨,“不如玩一玩那射覆如何?”
这射覆历史渊源已久,流传甚广,乃是一酒间助兴之举,便是将所有人分成两方,先让一方暗暗覆物于器皿下让另一方猜。未猜对的一方自然便是喝酒的一方。
“席间可见七皇子此桌共有三人,那四皇子与十皇子便分成一桌如何,苏姬暂当一次酒监...”
说话间,又是一张矮桌抬上,矮桌之中置一银盘,圆盘之上更是扣着一银盖,苏姬缓缓迈步走于矮桌之前,单手轻轻抓起那圆盖,“不知哪一方先来。”
“我与此女未曾一见,她知我是皇子便罢了,更知我是七皇子,当真神奇,”赵定坤眉头一皱,却是朝着李添一说。
“主上,这碧翠楼虽是红尘之地,不过在这丽云城里倒是有着几分根基,主公入城只是,怕已是收到了消息,不过并无恶意,属下也未曾擅权去管,”赵都统本一心放在了李候身上,只因李候那瞬间出手大大的震撼了他,听闻赵定坤这么一说赶忙回道。
李添一又是一笑,这苏姬提议玩此射覆,却是让他大为诧异,自己与李候皆是妖修,心念一转,妖识一散,莫说这银盘之中所纳何物,便是数里内外的动静皆可纤毫不差的映入心中。
“狐狸,这个苏姬是你本家,本体也是一只银狐,只不过你是公的,她是母的,”而李候此时却是妖识颤动,源源不断的思绪传入了李添一脑海之中,“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可以张嘴说话,你我不成,都是妖灵境界,为何会有如此差距。而且莫非她亦是有我们这化形妖术么?”
一闻此言,李添一心中顿时一颤,本是心中觉得有所不对,可是未曾细想,这李候乃天生妖兽,自然对此敏感得多,当即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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