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子中,加上了锁,转身回头,脸上带出一抹期期的笑容。
皇帝一开始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听听周围显得比平时更加安静的环境,了然于胸,“你啊,别胡想乱想的。”
惊羽连话都不敢说了,在他取出黄呢封套的时候,她和六福、杨三等人就先一步退了出去,无他,这个看上去不大起眼的匣子,太过重要了!
过了巳时不久,军机处重又请见,除了这几个人之外,还有载滢、载兄弟两个。进暖阁行礼,“都起来吧。”皇帝坐在御案后,双手放在扶手板上,慢吞吞的说道,“今儿个叫你们兄弟两个来,想来你们也知道原因了?”
“是,儿子幸得皇阿玛赏识,捧读圣谕,心中感怀莫名,自当剀切办差,不负皇阿玛信重之恩。”
“朕当年就和你们母后和母妃说过,等孩子们大了,总要把一些差事交付给你们去办的。可你们要知道,阿哥一任事,权就大了,朕担心你们倚仗天威,办砸了差事,阄得不可收拾;弄得不好呢,还要结交外臣,有个什么事,一呼百应的,盘根错节,麻烦就大了。”
“…···秦汉以来,皇子们都是封邑封侯,结果是搞得内乱不断;到圣祖时,阿哥们开牙建府,一个个百炼成钢,最后闹得祸起萧墙。”皇帝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朕和你们说这些话,是希望你们兄弟两个一定要相亲相爱,千万千万不要惹是生非,不要争权夺利,更不要做出让朕寒心的事情来,百姓都知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的道理,你们兄弟两个也是久在上书房读书的,难道还会不懂吗?你们要懂得朕的一番苦心,嗯?”
“是。儿子谨遵皇阿玛训导。
皇帝看着两个孩子朝气蓬勃,一团英气的面孔,沉默了半晌,“奕不提,是你们的血亲叔父,其他如肃顺、如李鸿藻、如沈葆桢、阎敬铭等,都是朕的股肱大臣,你们遇事要多请教,多问询,别以为是朕的儿子,就擅自做主;需知社稷,公器也。做了坏事,办砸了差事,即便是朕的儿子,也没有任何的情面可以讲。”
“儿臣明白。”
“你们不明白,”皇帝的声音提高了少许,他有心借此机会多说几句,但转念一想,当着军机处的众人,有些话不宜出口,只得摆摆手,“就这样吧,你们兄弟两个出去,朕和你六叔他们还有话说。”
载滢兄弟两个有些不明白,皇帝怎么说了半句话就把自己打发出去了?不敢抗旨,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皇帝也随之起身,在众人中间穿过,“载滢倒是一个好料子,载嘛,连朕这个做阿玛的,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有时候太过沉闷了一点,嗯?”
“五阿哥胸有城府,英才睿智,臣弟这一次奉旨办差,得五阿哥助力,每每于和日本使者言词交锋时,偶出一语,总能让对方有张口结舌,无以对答。”
皇帝频频点头,“这个朕知道,看过会谈记录了嘛。”他说,“有才是有才,有德归有德,你在公是他们的上峰,在私是他们的叔叔,朕有时候照料不到的地方,你要认真处置,朕还是那句话,于他们有说错、做错的地方,别顾及情面,明白吗?”
“臣弟记住了,定当不负皇上所托,尽心教导两位皇子。”
皇帝听其言,察其色,知道自己的话他连一成也没有听进去。旁的不必提,只是看选择两位阿哥入值军机处,显然是在为日后做出最后的选择来做准备了;也就是说,一旦自己驾崩,新君不出这二人,有鉴于此,谁还敢得罪他们两个?哄着、捧着还怕来不及呢!还谈什么指教、训导?
“有件事忘记说了,年中封衙的时候,朕出宫去了,闲着没事到刑部和贤良馆走了一圈,听鲍超和胡小毛分别奏报了前线军情,朕以为,鲍超为人粗豪,又没有读过很多书,行事太过放肆,若是没有人在一边帮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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