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诸将所熟知的,闻言各自计算了一番,两条线路各有利弊,前一路军的路线绕得更长,但所经过的都是小城小镇,战斗应该不会非常激烈;后一路都是硬骨头,不是很容易拿下的。“那,哪一路由哪些人组成,大帅可有成算?”
“此事,还要等到了福山城之后,和胡军门商议之后再说。”
“明白了。”蔡庚阳点点头,“不管是走哪一路,左右都是和日本人干仗,今天借张大人留席,弟兄们干一杯!看看是谁先完成作战部署!输了的那个,……”他一时想不出什么合适的彩头,为之语塞。
“小赌怡情,若是输了,就罚他拿出两个月的薪俸,请同僚畅饮一番,如何?”
“好!”众人轰然应诺,算是把这个赌局确定了下来。
一片喧哗中,李鸿章迈步走进,“啊,好热闹啊!只是缺了鲍春霆。”
王煜、滕子玉双双站起,“参见大帅!”
“不必行礼,不必!”李鸿章听张佩纶解释了几句众人的来意,大笑点头,“来人,请鲍军门来,今天晚上我们不醉无归!”
片刻之间,李鸿章自备的厨子准备好下酒菜,张佩纶笑着打趣道,“此事也只能和列位将军诉苦了。大帅最好饮馔之道,本来军中是不能带听用下人的,不过大帅好吃,是连皇上也知道的,为了此事,还特为降恩旨,准许带同厨子伙夫同行。不过嘛,我倒是在一边蹭着吃了很多好吃的呢!”
一句话出口,众人大笑起来。“旁的不必说,只是这军中饮食啊,实在是麻烦。”王煜开玩笑似的说道,“本来也从当地找了几个厨娘,但日本人的饮食,真是吃不惯。用了没三天,都让老蔡把她们给赶跑了!只有实在嘴里淡出鸟来,才把她们再找回来,打打牙祭呢!”
这在众人倒是有同感,这一次跟随鲍超而来的有很多四川兵,川味本来就特殊,战士们吃惯了家乡菜,再吃这以清淡寡味素称的日本饭菜,简直难过到了极点,若不是军中有纪律,简直要杀几个人来泄愤了!
李鸿章笑着摇摇头,“你们这都是不通之言。年未及弱冠的战士们,自然是吃不来这种味道,发根蟠然若老夫者,倒还是这日本的清淡口味更宜乎养生之道哩。”
“我们是粗人,和大人不能比的。”说话间,是鲍超一脚踏入,他没有日本人那种进屋拖鞋的习惯,满是黄泥的靴子踩在榻榻米上,留下污浊的印记,几步走到席间,向李鸿章抱拳行礼,“见过大帅!”
“春霆,现在是遍插茱萸少一人,就差你老兄了。怎么来得这么晚?”
“刚才出城走了一趟。”
“有事?”
“没有。”鲍超说道,“只是看看居留地中的日本百姓。再过几天怕队伍就要出发了,这些人该怎么办呢?”
“青壮男女一概随同部队出发,打仗的事指望不上他们,一些杂役却做得极好。”李鸿章以手掩口,打了个哈欠,又再说道,“至于其他的老幼妇孺,我意就暂留此地。等第三波的部队登岸,想来朝廷于这些人的处置,就已经有了成议,到时候遵旨而行也就是了。”
鲍超连连点头,并未多想,王煜几个却心中佩服:李鸿章果然不是幸至!对于日本百姓的安置固然于大局无碍,只算得小节,但正是这种小节,才端见功力!几句话说的得法不得法先不提,任何人听了,都绝不会有任何异议,仅此一项,就可见其人果然不愧是数十年不倒的老狐狸!比起他来,朱洪章实在是差了不止一把火!
他眼珠一转,故意问道,“大帅,焕帅之事,大帅可有耳闻?”
“有的。不过是耳食之言,怕不得其详。”
“以大帅所见,此事是非曲直,当是如何?”
“这种事谈何是非曲直?张运兰为人粗鲁不文,眼中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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