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里面装填的灰土和碎石缓缓滚落下来,他向直起身来的储燕子一瞪眼,后者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没有了!”
“来人,把火榴弹给他扔过去,别*拉引信啊!”战士们为长官这句话逗笑了,谁还会不记得这个呢?
把散落在身前的 火榴弹捡拾起来,再远一点的就不能要了,储燕子流血过多,已经不能再动,只好由弟兄们学着他的样子,埋下,拉开引信,向外就跑,“你个呆子,趴下!”
储燕子话声未落,爆炸声和那个倒霉的士兵的惨叫声几乎同时 响起,但让人觉得讨厌的是,也不知道日本人到底堆砌了多少麻包,炸过之后,仍旧是没有很大的变化,“*!”储燕子破口大骂,忽然灵机一动,反手在自己身后摸了摸,是湿软的土地!真该死,怎么忘记了,就不能从墙根炸开吗?失策,太失策了!
再一次让战友把火榴弹抛过来,这次却不会选择在麻包附近,而是就着墙根,挖开一个硕大的窟窿,把所有火榴弹一股脑的放进去,将引信拧成一股,拉燃它,起身猛冲几步,一个鱼跃卧倒!
剧烈的爆炸声惊天动地!耳边传来日军战士的呻吟和惨叫声,不用问,不是被弹片所伤,就是为横飞的 碎石砸到了。刘沛霖眼见庄园的墙被炸开,第一个冲了起来,“弟兄们,和我进去杀鬼子啊!”
还不及周海和万劫带队冲杀,身边轰隆隆如同过火车一般冲过一支队伍,“哎!怎么还有这样抢功劳的?”万劫大骂着,“这是谁的部队?”
“我们是十四营!”跑在人后的一个战士百忙中回头答应了一句,跟进前面的弟兄,飞快消失在破损的大洞中。紧接着,园子内响起了爆豆一般的枪声。
“是刘珩的人?”
“你管他是谁,总之是友军就是了。”周海用力一招手,“弟兄们,我们也进去!”
园子中的深处给人的感觉是雾气重重,他们不知道这是因为温泉的作用,只以为是日本人搞的鬼把戏,子弹的撞击声和敌我双方的士兵的惨叫声混成一团,也分不清谁在哪里,一个清军士兵脚下一软,低头看看,是个满身是血的日本兵,伸手摸一摸,还没有断气,“喂,来人……”
这句话还不及说完,躺着的日本兵手中突然多出一支匕首,从这个好心的中国小伙子的小腹扎了进去,士兵只觉得下腹一凉,紧接着就是彻骨的疼痛袭来,“哎呦!”一声坐到,正要爬起来,那个日本兵鼓起勇气一跃而起,反而把他按在身下,手中的匕首连续在他小腹和胸膛进出几次,二人的喉咙中同时发出含义绝不相同的呼号!
刘珩一步跨上,扬手一枪,从他的后脑打进去,半边的脑壳被掀起,尸体猛然趴倒,战士上前,把他推到一边,他身下的清军战士大睁着眼睛,也已经断了气,他的胸腹之间,一片血肉模糊!
“大人,您看?这群狗杂碎!”
刘珩鼻子一阵酸胀,扭过头去,“告诉弟兄们,不要有丝毫的手软,免得为日军所伤;还有,知会各营管带,都小心一点。”
庄园外的大火熊熊燃烧,漫天飞舞的草灰被热气席卷着落在园子中,地上像是下雪般,落了一层灰白色,脚踩上去,就是一个浅浅的坑,鲁秉礼、盛泰符、马玉麟、张兆泰、郭牖心的部队也冲了进来,日军便是再强横,也抵抗不住清军越来越多部队的猛烈攻击,战斗逐渐向庄园内移动。
刘珩带领部队冲在最前面,耳中听到哗啦啦的水声,转头看看,一条冒着些微热气的小河绕园子流过,他弯下腰去,用手捞了一把,水是温热的。刘珩这一次想起来了,在来此的海船上曾经听人说过,日本有温泉,当时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看来,就是这样了。
把湿漉漉的手在脸上抹了一把,鼻子中有一些硫磺的味道,不会是日本人想在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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