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世昌、吕翰、陈兆锵、陈英、罗星塔几个也觉得欢喜莫名,战争形式最是瞬息万变,皇帝在紫禁城中确定下来的战术到了海上,不知道会遇到多少变化,但身为臣下的又断然不能变更,大家都觉得手脚似乎给一条无形的绳索绑缚起来一般的用不上力气,而这一次,皇帝彻底放手,任众人自己施为,要是再不能痛痛快快、漂漂亮亮的打一场大胜仗的话,今后也就再不必谈兵事了!
魏朝忠命人将梁文忠送下去休息,转头对众人说道,“皇上圣明如此,将作战权尽数交付,我等定要不负圣恩,报国杀敌!大家都议一议吧,下面的仗,该如何打法?是就此顺津轻海峡进兵呢,抑或是另外找寻战机,以求全歼敌军?”
“卑职想,不如就势从津轻海峡进军,和敌军在海上交战。如今我方虽少了一艘铁甲舰、万字两舰,但我们手中还有湖字级战列舰一艘、山字级铁甲舰两艘,皇上还又给我们增加了万字级炮舰两艘,什么样的敌人不能打败?”许銮第一个说道。
“打得败是一回事,能不能就此全歼敌军海上主力,则是另外一回事。”陈兆锵是不以为然的神色,“有了如斯重型炮舰,若还是给敌军走脱,即便皇上宽仁不做惩处,我等何以为军?”
“锵臣这话说的是,我想,皇上的诏旨深意,尽在一个‘全’字,若是不能全歼敌军,我等日后的军功,怕也要打一个大大的折扣了。”魏朝忠似乎以自己能够深领圣心而得意洋洋,左右环视一周,问道,“列位以为呢?”
仗还没有正式开打,魏朝忠念兹在兹的就是如何为日后军功所打算,这种心思自然瞒不过在场的众人,从恩寿以下,无不暗中皱眉,“锵臣,你的主意多,你说说,这一战该怎么打?”
陈兆锵想了想,不慌不忙的开口说道,“眼下之计有两条,要么是直入海峡,寻机决战,这样做固然稳妥,但正如锵臣刚才所说,我军势大,敌人若有意避让的话,可能会有漏网之鱼;还有一种则能够收全歼之效,但危险也多得多。”
“怎么说?”
“绕行日本北海道诸岛,到津轻海峡的另外一边去,从两路夹击敌军。可收奇效。”
魏朝忠心中一惊!陈兆锵果然不凡!这并不是说自己就没有想到过这个荒唐而大胆的设想,但绕行日本北方诸岛,难度太大!首先说要经过鄂霍次克海,那里常年风高浪急,一个不好,舰队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另外,海途太长,舰上的燃煤不足以支撑这么长远的奔袭;第三,这样的计划实施起来,带军出征的固然要冒很大的风险,留驻津轻海峡的,也绝对不会轻松;最后,也就是最主要的,要事先确定好发动总攻的时间,双方同时进军,才有获胜之望,在没有超远距离通讯设备的现在,对于两方面的舰队,都是极大的考验。
他虽然是皇帝钦命的舰队管带,也不敢擅专,“恩大人,您以为锵臣之议,可行不可行?”
恩寿沉吟良久,慢吞吞的开口说道,“从此地绕行到津轻海峡对岸,海途共有多远?”
“学生计算过,不超过4,000海里。若是以山字级铁甲舰全速航行的话,四天五夜即刻到达襟裳岬。再用四个时辰,便能对今别府展开攻击。”
不等恩寿再说话,魏朝忠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你们还记得吗?咸丰十一年的时候,大清用兵东北,皇上亲派朱洪章、程学启、胡大毛兄弟等绿营将佐,千里奔袭俄军统帅所居之伊尔库茨克,一战功成而使俄军军心大乱!嘿!陆上绿营能做得的,我海军便做不得了吗?”
“军门说的是,不能给陆军看扁了海军!”许銮第一个大声搭腔,这两个人一唱一和,如同说相声一般,引人发噱。
“那,派那艘舰艇北上?舰上的燃煤不够又怎么办?”
“我想,就以两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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