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不和朕说呢?”
“不敢。”
“这又是为?”
“皇阿玛为国辛劳,二十年来宵衣旰食,其生也晚,但双目不盲,历历亲睹,只想尽一份心力,若是能够连接部中下,肯于仗义执言者,尽除其弊,岂不也是的一番孝心?”载湀叹息着说道,“只是,无能,……请皇阿玛恕罪。”
“这也说不罪不罪的。”皇帝说道,“你和你母后一样,表面纯良和厚,实际,都是眼睛里不揉沙子的性情。”他问道,“你前几天和你额娘说,想学你二哥,到西洋之国去,是不是?”
“是。听人说,西洋之国,民情风俗与别不同,想见识见识。”
皇帝轻笑起来,“只是为此?没有旁的原因?”
载湀的目光与乃父相碰触,不回事,突然来了勇气,又一次跪倒下去,“有罪,欺瞒皇阿玛,请皇阿玛降罪”
“哦?叫有罪?罪在哪里?”
“方才所奏,并非心里话,”载湀说,“心中所想,是眼见我大清与外洋各国交往日渐增多,有意投身其间,学二哥的样子,以胸中所学,为朝廷出力,为皇阿玛分劳”
“你能够这样想,阿玛欣见之外,更有几分感动。”皇帝说,“这件事啊,容朕再想想。毕竟你的年纪还小,若是日后你仍然有这份心思的话,……”
“皇阿玛,请恕无礼。皇阿玛当年十六岁的时候,就曾经带领府中侍卫,远行天津,购回麻花等物,孝敬皇祖父。不才,有见贤思齐之心,请皇阿玛俯准。”
“此事非一蹴可及,朕日后和你额娘商议一下——”皇帝突发奇想,“五阿哥,若是让你去英国,你可愿意?”
“愿意”
从慎德堂跪安出来,载湀心中欢喜,简直要忍不住欢呼几声了游目四望,只觉平日早已经见惯了的景致也更加好看起来。
在慎德堂门廊下站了片刻,转路向东,一路直奔母亲的寝宫,走到门口问道,“额娘可在?”
“在的。正在宫中和大格格呢。”
“通传一声,我来给母后请安。”
不等太监入内禀报,就听见皇后的声音响起,“是湀儿吗?进来。”
此虽然是母子,但礼不可费,载湀告罪一声,迈步入殿,暖阁中,皇后正在和秀慧公主,母女两个如花娇靥,正在向他看来,“给母后请安,给请安。”
“额娘,小五也真是长大了,说起话来,像模像样的呢可不是当年,还尿床的小娃娃了。”
的取笑,让载湀俊面一红,白了她一眼,“都是怀了宝宝的人了,还要提人家当年的旧事?改明儿个告诉姐夫,让姐夫罚你。”
“这个嘛,只怕要让小弟失望了。”秀慧皱一皱好看的眉头,轻笑着说道,“你家姐夫性情最好,才不会罚我哩”
皇后也不理这姐弟两个斗口,管自问道,“今儿个来,可是有事?”
“是”载湀说,“刚才和皇阿玛请旨,皇阿玛答应,要让出国了。”
“去……哪里?”
“去英国。”
“去哪里做?”
“皇阿玛说,威海海军学院的生员要赴英国求学,正好让同行,一起钻研西方技巧之术,日后为国所用。”
载湀说得眉飞色舞,皇后和大公主却面面相觑,“这……你又不懂西洋文字、语言,到哪里如何得活?”
“额娘,前几天来的时候,不是和您说过,您也答应让去的嘛?”
“前几天是前几天,而且,我以为你要去的是……你二哥所在之国,到时候,你们两个,还能有了彼此帮衬,现在去的又不是美国,跟着一群海军兵痞在一起,又能够有好了?”皇后说着,霍然而起,“不行,我得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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