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准确地判断敌舰的方位与距离,然后瞄准敌舰,将炮弹打出去。也就是说,除去装填作业外。战斗中,炮手就是火炮的眼睛与大脑。以当时的技术条件,炮手作为火炮的大脑这个角色是不可能被其他设备取代的,更不必提作为眼睛的这个角色了。
而受到技术条件以及训练期限的限制。测距仪测出的方位与距离数据不会太精确,而且信息传递到炮手那的时候,会出现一定地间隔时间,目标的准确距离与方位也随之改变。这样。就得靠炮手的经验,也就是常说的素质来弥补这些问题,从而使炮手的素质显得极为关键。甚至成为了炮击命中率的首要因素。
偏偏这一点是大清水兵所最欠缺的,火炮的精准度之差,简直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每发射十发炮弹,能够有一发、两发击中敌舰,就已经是邀天之幸;更多的情况下,火炮响了半天,震得人耳膜生疼,最终的结果,却是白白的làng费了宝贵的弹yào。
相比较而言,法军士兵却是久经沙场,很快就给他们发现了敌方的弱点,针对中方设计精度不足的缺憾,对方很快想出了解决之道:以凯旋号、雷诺堡号为第一梯队;特隆方号、杜规特宁号和窝尔达号为第二梯队,采取稳扎稳打的策略,轮番向中方炮舰射击,这种射击不要求射速,只追求准度,每一炮都要落到地方战舰的舰身上——虽然火力不及你,威力不及你,但蚁多咬死象,看你能挨多少炮?
这种扬长避短的战术几乎立刻收到了效果,不足十分钟的时间内,定远舰和后面赶上来的雷坤、雷震、雷巽号同时炸出火光,烈焰腾空飞起,像一支巨大的火炬般,燃烧起来。好在是因为法军的火炮口径有限,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丁日昌目眦俱裂,却又无法可想,“这……这……”
“大人,让学生等人上去吧”
众人同时回头看去,竟是以刘步蟾、方伯谦为首的一众海军学院的生员主动请战了,“你们?你们上去有什么用?”
“大人,学生学习过cào炮之法,或者能够有一点帮助呢?”
“不行”还不及丁日昌说话,沈葆桢先一步打断了,“我出京的时候,皇上曾有明示,你们都不能亲临险地,若是出了岔子,让老夫如何向皇上交代?”
人丛中的邓世昌大声说道,“大人,若是定远号真的给法军打沉了,您、丁大人还有我们这些生员岂不是全都要落到海里,做了鱼鳖虾蟹腹中食粮?即便侥幸得生,怕也要为法军俘虏,到时候,又当如何?”
“混账,邓正卿,你是这样和大帅说话的吗?”
“学生不敢。”
沈葆桢倒为邓世昌的话提了醒,和丁日昌交换了一个眼神,“也好,你们既然有报国之心,老夫岂可坚峻?不过到炮台正式参与作战,在尔等还是第一次,总要千万小心才是的。”
“多谢大人”刘步蟾眉梢一挑,抑制不住满脸的笑容和兴奋之色,抬起右臂横在xiong前,行了个军礼,第一个转身跑了出去。
刘步蟾一把拉住舱门的把手,回头一笑,“怎么样?看看谁能第一个发炮击中敌舰?”
“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邓世昌也不理他,从身边掠过,扭开了舱门,于是,前甲板上满地的血污和被火焰烧焦的痕迹映入眼帘,来回奔跑的损管队员士兵连向生员们旁顾一眼的时间都欠奉,一溜烟的忙碌着自己的差事,“我到前主炮去,谁和我一起?”
“我、我、我”是林泰曾、林永升、罗丰禄和林森森四个人,站了出来,走到邓世昌的身边。
邓世昌用力点头,向刘步蟾一抱拳,“子香,多多保重,我们战后再见”
“你也多多保重。”说完一句话,刘步蟾一招手,带着严宗光、方伯谦、吕翰、叶祖珪、邱宝仁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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