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得多。也随朕一起去,到那里休养一阵——文武之道,一张一弛嘛!”众人自然又是碰头谢恩不止。
谈过这件事,阎敬铭从怀中拿出一本折子,“皇上,臣这里有一份折子,言及黑龙江、吉林、辽宁三省黄金采矿之事,宜乎尽早。”
北地三省,黄金储量非常丰厚,皇帝是知道的,但对于朝臣奏呈的,关于在以上三省开采黄金的要求始终不允,一开始的时候,众人还以为他是抱着东北龙兴之地,不可擅动的念头,后来才知道不是的,“东北的黄金固然是多,储粮在全国也最称丰厚,但朕始终以为,我大清如今所行的银本位的经济之法,黄金,还是留给后人吧。总不好现在把这点资源都开采光了,等到后世子孙,无物可用,岂不是浪费?”
他固然有这样的念头,但那些走私贩子和贪图黄金的国际掮客却不会如此想,从咸丰十四年之后,英国、法国、俄国的生意人鼓动、怂恿各省百姓到黑龙江等省偷盗采金,已经成为困扰朝廷的一大顽症,抓是抓了很多,杀也杀了不少,但财帛动人心,仍旧是管不胜管,抓不胜抓。
“皇上,黄金本是利通之物,百姓盗采,如火如荼,奕山、朱洪章等人一再请旨,请求朝廷降旨,以官办矿场,管理各地金矿。也好省却我大清国有资源,为外人所偷到的弊政啊。”阎敬铭很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大声擅动,“皇上一番为后人着想的圣意,不为那些偷盗的昏人所知,只以为朝廷不闻不问,有心放纵……”
“行了。朕明白了。”皇帝快速的打断了他的话,“这件事,着奕山、朱洪章即刻点派麾下兵士,到夹皮沟等处金矿矿区去,认真守卫,同时更要加大力度,彻查当地走私黄金的中外贩子,抓到一个杀一个,……”
“皇上,只是痛剿狠杀也不是办法。还是应该从根本上予以治理此事啊。”
“朕这不是还没有说完吗?”皇帝嗔怪的看了看阎敬铭,“同时,命奕山和朱洪章两个认真筹划,看看在当地办理官办矿场,有没有什么难度。若是没有的话,从明年开始,就操行官办采金之事。”
这一次阎敬铭高兴起来,痛痛快快的跪倒碰了个头,“臣下去之后,即刻将皇上的旨意廷寄黑龙江,尽快将皇上的这番旨意落到实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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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汤山在北京正北,属昌平县所管,县大老爷姓薄,咸丰十五年的新科进士,榜下即用,也就是俗称的老虎班,补上昌平知县的实缺。自从他上任的咸丰十五年起,每一年的九十月间,皇帝都要临幸小汤山,在这里住上两个月的时间,等到进入腊月,方始御驾还城——薄老爷做了四年县太爷,承办了四年皇差,也可谓驾轻就熟了。
“这一次的差事不必往常,除了皇上、皇后等后宫各位主子之外,还有军机处、御前、宗室等王公大臣随扈,接驾的事情,要千万谨慎小心,这些人,都是一个也得罪不得的。”薄老爷说道,“所以我想,这些人的食宿之事,杜老兄,就请您多多费心筹谋了。”
“是。”杜老兄是县丞,举*挑出身,口中答应着,心里无奈叫苦,来了这么多贵人,又该是一副如何赔累之兆啊?认真想想,县里虽然有几家富户,可以容纳朝中大员,但……连着数年的时间,总是要人家腾房子纳客,虽然是上命下派,没有缓颊的余地,但终究是一件很伤脑筋的事情。
薄老爷又再说道,“列位也不必忧心,皇差自古以来就是最难办的,但办得好了,却也最可邀上官之喜。前数日我进京去,拜会内务府肃大人,肃大人对我说,皇上体恤下臣辛苦,知道县内连着数年承办接驾之事,疲累甚重,所以,从今年开始,所有办差所用,一概有内务府支付。毋庸县里先行支付。”
他的话只说到一半,就给县里的教习打断了,“大人,皇上体恤下臣,我等就更要以忠孝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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