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打伤,居然还是一副为他人着想的样子,更觉不忿,“不行,不能让大人给这些混账打了不说话,要是这样下去的话,二营非给人骑脖子拉屎不可,找他们去,找他们去!”
“都给我坐下!”胡大毛勃然大怒,厉声喝道,“二营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们来当家,都给我坐下,睡觉!”靠着他这样强硬的态度,才算将此事平息了下去,但二营和四营之间的梁子,却也算是彻底的结上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色大亮,众人各自起身,整理行装,擦拭枪支,装填子弹,同时知道,今天的这一场战斗,怕是会比昨天更加的激烈和残酷。
事实果然如此,担任首攻的,是程学启所部三营、六营;胜保所部的二营、三营;李世贤所部的二营、七营;担任攻坚任务。这都是昨天中午之后,从山下调上来的生力军,主要原因是汤志强之死。有人说,这是朱洪章所部的胡大毛有意抢功劳,是受朱洪章指使的——想不到,他已经升任提督军衔,兀自饕餮不足,还要强抢友军的战功?
面对这样的声音,朱洪章深感无奈,明知道以胡大毛的为人,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下作事来,但也只好命胡大毛所部后撤,将首发的重任,交给程学启所部。
战斗进行的非常激烈,俄军死战不退,给清军造成很大的伤亡,胡大毛统率的虽然用不到到火线作战,但只是看抬下来的、血迹斑斑的担架,就可以猜度得出,战况有多么紧张。
和他一样赋闲的,还有杨载福,偏巧他也是朱洪章所部大将,更是为人所攻讦,只好后退休整,把功劳让给别人,“……你老兄,什么都好,就是这脾气,我都不知道该佩服你,还是该笑话你了。”
“这话怎么说?”
“昨天给人无端打了,今天又凭空把首攻让给了别人。你还问我吗?”
胡大毛憨厚的笑笑,把手中的笔和纸合上,放进怀中,“我没有读过什么书,现在认识的字,还是在从军之后学来的。我也不懂那么多道理,只知道当年蒙皇后娘娘开恩,赦免了二营将士的死罪,以后的日子,只求能够为国杀敌,上报皇上、皇后娘娘的洪恩。这些事,我是不放在心上的。”
他没有读过书,杨载福却是读过的,认真想想战友的话,言语浅显,却含义深远,自己枉负才名,居然找不出话来做一语之评。伸手按在老友的肩上,叹了口气,“对了,昨天战事紧急,我也无暇问及,到底老汤是怎么回事?四营如何说是你抢他们的功劳呢?”
胡大毛草草解释几句,杨载福入耳便知,是四营的弟兄误会了。“这样的事情,得告知大人啊。总不能让你背这样的黑锅,那成什么了?”
“算啦,日久见人心嘛。等日后,他们就明白了。”
“不行。你不说我说。”杨载福站起身来,口中说道,“不是为你,为了二营弟兄,这件事也要分辨个清楚明白。”
胡大毛如何解说,杨载福只是不听,找到朱洪章,当众将此事讲明。弄得程学启面子上也很觉得不好看了,嗫嚅了片刻问道,“那,胡大毛所言,就是事实了吗?”
“卑职与胡大毛相交多年,此人从不说谎。标下敢以身家性命作保!”
程学启受激不过,当众给一个小小的营管带顶撞,更觉难堪,“你作保?凭你小小的管带,就敢为人作保?你的身家性命值几个钱?”
“大人若是不信的话,也就罢了。”
杨载福话中有浓烈的不屑与言的味道,在程学启听来,更加刺耳,“你这是在和本官说话吗?本官当年在安山湖抗击英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还是回去多多念几年书,再到这里来说话吧!”
“算了,算了。”朱洪章自然听得出来,程学启夹枪带棒的讥讽自己,想不到第一处的要塞还未及攻下来,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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