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在此成立前总指,到时候,我、经略使大人等,都要乘船东往,到瑷珲城与敌决战。个中关系,非比寻常,列位倒要认真对待了。”
他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李世贤、胜保?你们各自带领所部,沿萨哈连乌拉霍通城至瑷珲城一线,渡河作战,有俄国人敢于阻挡,就给我狠揍!”
众人各自展颜轻笑,“是!大人,卑职等都记住了!”
接下来从瑷珲城向东,直通特尔德、奇克德、牛满必拉河、直到乌苏里江,沿岸两侧、鳞次栉比皆是中国和俄国人的村落,虽然道路崎岖,难以绕行,但也不可疏忽大意——有了当年广州城外的教训,清朝人也学得精明起来,若是给俄国人趁这一大片广袤之区的分界线,派兵反攻过来,危害甚烈,故而派遣张运兰、程学启带领所部驻守——这几处地方,多是为防备俄人出乎意料的反攻而设,故而以地形限制之便利,倒用不到太多的兵士。
说到最后,奕山向赛尚阿一抱拳,“大人,您看?这样安排可还妥当?”
赛尚阿点点头,“就是如此了。”然后面向众人,“诸位,此番用兵,与往日更有不同。为国杀敌,建功立业尚在其次,战事变化,以我天朝为进攻一方,在我朝历史上,尚还是第一次,故而,尚请诸位多加谨慎,万万不可大意、草率行事啊!”
奕山问到,“汀公,皇上有没有说,打到哪里算是战时的休止?”
“打到雅克萨。”赛尚阿说,“据皇上说,俄国人道光年间开始隐秘进入黑龙江一线,并且重建的雅克萨城,城中兵粮充足,可供数年之需。只要拿下雅克萨,日后我军便可以截断窜入黑龙江一线的俄军的所有退路,逼迫俄国人投降。”
奕山沉吟了片刻,心中暗暗思索,从黑龙江驻地最西边的乌鲁苏穆丹卡伦过江,折向西北方向,走上三百里,就是雅克萨,路况如何暂时不论,只是沿途所要面临的一处处俄军构建的壁垒,就足以把这场战事拖到来年!这还不必考虑战事顺利,否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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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洪章、程学启等人退下,奕山命人把沙盘抬下去,重新伺候着端上热热的*,和赛尚阿、僧格林沁、爱昆泰座定说话,“惕庵兄在瑷珲城多年,此番对俄用兵,可有什么良策吗?”
爱昆泰字惕庵,哈达纳喇氏,满洲正黄旗人,虽是武职,但却是文臣出身,道光二十六年,提督过安徽学政,授右翼总兵,管理过右翼宗学,后来改任黑龙江副都统,任地在瑷珲。
于俄罗斯人屡屡犯边挑衅,进而在黑龙江沿岸驻扎军队、建设营盘他当然是知道的,但几次和常清奏报,后者远在齐齐哈尔,而且根本不敢到瑷珲城来,公事往来,只是说,不可惊扰,不可擅动,一派息事宁人的作风,弄得爱昆泰也没有办法,一直到今天,成了养虎为患的恶劣局面。
听新任上司问及,爱昆泰苦笑摇头,“不好办啊。”
“哦?这话怎么说?”
“卑职想来,首先在于时机。黑龙江一地,到了九月,便即飘雪,等到了十一月,十二月的时候,更是天寒地冻,连手指都伸不出去,让兵士如何能够开得弓?放得箭?再有,一到冬天,白昼甚短,一天之内,倒有七八个时辰全无日色,一片暗夜之中,让士兵如何进取攻城?再有,黑龙江沿岸,俄人所筑,多为砖石城墙,坚固已极,若是强行攻击的话,兵士死伤之情,必然严重啊。”
“照老兄这么说,这一仗就全无取胜希望了?”
“错非能够在严冬到来之前,彻底拿下沿岸之雅克萨城、萨哈连乌拉霍通城,并以乌鲁苏穆丹卡伦、瑷珲城成犄角之势,养兵备战,以待来年。”爱昆泰说,“不过,卑职想,拿下这些城,未必能够如此轻而易举——俄罗斯人早有所防备,届时,势必是一场恶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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