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4节 拖善办理(1)(第2/4页)  清山变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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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士和友军将士为用餐时间的不能协调而殴斗的事件发生。

    载醇和奕山给气得半死,各打五十大板,算是平息下去,但这种彼此不能相容的态势,却也渐次形成。军中演习时,也是各自真杀实砍,双方各有三五百人受伤,甚至连演习,也几乎进行不下去了。

    皇帝在京中听闻此事,又惊又怒,把奕山和载醇传到京中,好一顿臭骂,又各自降了二人几级,才把他们打发了出去。但从此之后,光武军和神机营各自以对方为第一大敌,只不过双方在军务、驻防上并没有很多的搭界处,方才保证这数年来,平安无事之景。

    皇帝虽然重重的惩治了两位带兵大员,但心中于这种军中相搏,却是暗自喜欢的,他倒并不是担心军中将士上下一心,合而谋我,而是担心军中旧制,多年来兵士已经逐渐养成了疲塌之风,如今则好,多一份血性、勇武之气,总好过要死不活,棍子打在屁股上,兀自忍气吞声的那副窝囊废的模样嘛!

    见过军机处,听内奏事处报,奕山递牌子进来了,皇帝立刻召见,由赛尚阿做带引大臣(这里向读者道歉,还是笔者的考据功夫下得不到家,清朝官员觐见皇帝,有着严格的规制,以带引大臣来分的话,大约是这样的:各部尚书、外省督抚觐见,由御前、领班王大臣带引;各部郎中、司员觐见,则是由本部堂官做带引大臣;唯一的例外是军机处,他们是不需要带引大臣的。不过军机首辅,也同时担任起了带引大臣的职衔——而不是前面文中提及的,一切都是由亲王级别的大臣带引),进到养心殿中,行了三跪九叩首的君臣大礼,口中呼喝,“奴才奕山,叩见皇上!”然后前行几步,到了御案前跪倒,等候问讯。

    皇帝草草问了几句,“这数年中在天津练兵,多有成效,朕都是知道的。你以旗人之身,在军中却不以同族为重,反而能够融汇满汉之别,使兵士上下同心,彼此恰然,正合乎‘不以畛域为分’的圣人之言,朕听说之后,也很为你能够有如此长进而高兴呢。”

    “奴才胸中所学有限,多年来只能以皇上屡屡颁示天下的上谕为行事之法,只恨奴才才学疏浅,未能尽得圣主爱民、治军之意。”奕山说道,“自咸丰七年之后,光武新军将士知耻后勇,嗯……”他想了想,“奴才不知道如何和皇上回奏,只是……”

    “朕明白的,朕明白的。”皇帝含笑打断了他的话,他知道奕山短于言辞,主动岔开话题,化解他的尴尬,“这一次派你任职黑龙江将军,你可知道是为什么吗?”

    “这,”奕山迟疑了一下,“奴才略知一二。俄人不驯教化,不通规制,胆敢背弃圣祖皇帝当年与之签订的条约,进而谋我东北,奴才本来还想,就是皇上不征召奴才,奴才也要上书朝廷,派兵痛剿之!”

    皇帝脸色一扳,“你糊涂啦?朝政之事,也轮得到你来进言?”他说,“国家养兵,只为战时所需,平日国政所出,皆有朕躬与朝中大臣会商决断,也轮得到尔等这样的匹夫置辞了?”

    奕山吓了一跳,赶忙碰头,“奴才糊涂,奴才糊涂!”

    皇帝无意深究,说这样的一番话,只是提前埋下一个伏笔——军人是国家机器的一部分,说得难听一点,就是工具!如何使用,是由皇帝和文臣们商议后作出的,哪有工具主动出言,表示意见的?——一旦开了军人参政的口子,后患无穷啊!

    他训斥了奕山几句,接着说道,“具体情事,赛尚阿,你找个机会,和他细细解说清楚。”

    “喳。”

    “黑龙江一地,所属百姓不到百万,如此少的人丁,还多居于与吉林将军等所辖范围接壤处,北地如黑龙江沿岸,除瑷珲城,以兵营所建,往来与俄罗斯人商贸往来,尚勘繁兴,其余之地,多是无主荒田,行数百里而不见人烟者,比比皆是——这自然也为俄罗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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