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斤斤计较,严正不私,为胥吏所畏。自然的,也是招至了漫天的骂名、。
以下就开骂了。第二句骂他是严嵩,第三句骂他是卢杞,第四句骂他是郑注,最后一句说他怎么比得上王荆公——除了王安石之外,都是可以写进中国大奸巨恶*的。
书元并无言责,做的这篇诗文,也只是快意文字,逢迎自家大人所喜而已,不料居然给皇帝知道了,把端华等几个人传到御前,好一顿痛骂,“把阎敬铭比作严嵩、比作卢杞,比作郑注,把朕比作什么?前朝历代昏庸之主吗?书元是个什么混账玩意?当年依附载铨门下,不过是一团臭狗屎!如今眼看着你端华兄弟,受朕宠幸,又有可乘之机,主动登门,做曹商使秦的卑贱下作事,意图另谋一个进身之道,是不是的?”
听皇帝如村妇骂街一般口不择言,端华吓得浑身发抖,“奴才……奴才……奴才下去之后,即刻痛责,斥退……”
“呸!你别不要脸了。”皇帝迎头啐了他一口,“朕还不知道你?窝囊废的玩意儿,当不住下人一番眼泪?赵光?”
“臣在。”
“书元以当年为朝廷贬谪,闲居之身,不知深思己过,反言语不敬,构陷大臣,以为取笑。着刑部即刻将书元捕获到案,严加审讯。”
“是。”
“军机处再下一道明诏,端华身为亲王,自甘下流,结交畜类,褫夺紫禁城骑马恩赏,摘去双眼花翎,并免去两年俸禄。”皇帝恶狠狠的说道,“还有,你们这几个亲王,成天拿着朝廷的俸禄,就知道走狗架鹰,正经事一点也不知道做?朕今天就要扳一扳你们身上这些臭毛病。旗人徙居之事,距离六月底还有三个多月的时候。朕不管你们怎么做,但若是到了期限截止的时日,各旗下仍有闲散丁户游荡城中,坚持不肯离去的话,朕就第一个找你们这些王八蛋算账!”
“这?”端华也还罢了,世铎算是读过一些书的,一听皇帝的话,心中叫苦,这样的差事如何应承得来?正待说话,皇帝狼一样的眼神盯了过来,“怎么?你有什么屁要放吗?”
朝堂奏对,皇帝居然语出这样粗俗之言,把众人都给惊呆了,“没有就快滚,朕懒得见你们。”看这几个人行动迟缓,皇帝暴雷般厉斥一声,“来人!”
四个身穿黄马褂的御前侍卫在门口显现,一手扶着腰刀,单膝落地,“皇上。”
“把这几个狗才,给朕叉出去!”
“几位王爷,请吧。”端华等人如丧考妣一般,原地碰了个头,起身跪安而出。
皇帝一开始只是想借此机会将定额包干之法强行推下去,但说到这里,也真是动了怒气,“一群全无心肝的狗才!肃顺?”
“啊,奴才在。”
“你回去之后,告诉你那个混账哥哥,让他少打什么歪主意,朕只要还是大清国的天子,旗人迁居一事,就没有半点折扣可以打!让他也告诉别人,不要想撞什么木钟,认认真真办好差事,方是存身之道。嗯?”
“是,是,是。奴才都记下了。”肃顺在御前当差多年,深知皇帝的脾气,看他脸色铁青,可知是动了真怒,丝毫不敢进言,胡乱的答应着,领头跪安。
书元为文字得失招祸,给刑部当场羁押,带回部中勘问不提,端华听完弟弟的话,呆若木鸡,“这,这,老六,我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只好和恭老六商量商量,怎么办妥差事呗?”肃顺是一派事不关己的轻松神色,“其实啊,四哥,不是我说你,瞧瞧你府里招揽的都是一群什么玩意儿?即便要找篾片相公帮你花钱,总也要找那些言语有趣,谈吐不俗的汉人,弄一大群旗人在府里,他们又能教您什么啦?”
端华知道肃顺于旗人特苛,于京、外旗员尚且丝毫不假颜色,更不必提那些正事不做,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