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38节 旗人生计(1)(第3/4页)  清山变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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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的神色,“皇上责令内阁并六部九卿公议,请列位各抒伟见吧。”

    “我先说。”说话的是年纪在三十五岁上下的固山贝子奕诂,镶蓝旗佐领,在内务府补了个闲差,在京中也算小有才气,精通书画,特别是一笔严字,据说是乾隆朝著名的书法大家梁同书的再传弟子,深得其人‘身兼数人,出入苏米、笔力纵横、如天马行空’之长,在京中大有才名。听他第一个出头,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依我看,艮老的这篇大文,也不过拾人牙慧罢了。不说黑龙江、宁古塔之地,人烟皆无,不毛之区,本就是天朝所有犯官并有了大过之辈发遣之地,我辈旗下子孙,又为何要给发到那里,操以苦役?就说黑龙江吧,京师周边并无间田,那里又有什么荒地了吗?况且说,黑龙江苦寒之地,民生民情,与京中迥异,旗人到了那里,辛苦一年,收成难保,到时候,又将以何果腹?”

    “对!奕贝子说的大是!黑龙江苦寒之地,从来是犯过的官员发遣所往,京中旗下人家的子弟,并无犯罪,如何可以送到那里去?”

    眼看群情汹汹,载垣长身而起,振吭喝道,“都不要吵!”等人群安静了片刻方式说道,“这里是内阁大堂,不是尔等自家府上!皇上着我等共议,是让你们在这里吵架的吗?再有一个敢大声喧哗,有辱朝章的,本王就要逐一严参了!”

    给他一顿呼喝,众人不敢多做喧哗,载垣向周围拱拱手,“列位,京中旗人生计艰难,皇上看在眼里,难过在心里,此番有艮老奏章,天假其便,本是想为京中并外省旗人找出一条安身立命之基,并非有意刻薄本族子孙,尔等当上体天心,一本大公,……”

    他滔滔不绝的说了半天,内阁大堂上一片静悄悄,却各自端坐有如泥塑木雕的一般,打着彼此的小算盘。

    *

    内阁共议,以三条理由为据,将‘将八旗闲散人丁分置边屯之处、毋庸议’驳斥了回去,这三条理由是:兴、盛二京盛产人蔎(就是人参,在清朝的官制文书中,是用这个字的),旗人北上之后,恐有人不事耕种,改为去掘参;黑龙江水土迥异,在京旗人无法与本地人同样耕种,倘或歉收,难以接济;最后,奉天周围无旷土可供耕作。

    内阁并军机处将议定的文稿奏上御前,皇帝火冒三丈,“这就是内阁共议的结果吗?你们真当朕是三岁孩子,还是步履从未出过京城半步的王公贵戚子弟,嗯?奉天无旷土可供耕作?这样的理由你们也想得出来?”

    载垣听皇帝话中属意不善,意图为同僚开脱,碰头答说,“皇上息怒,奴才想,奉天地处塞北,气候寒冷,土地不宜耕种……”

    “你想?什么时候轮到你想?”皇帝厉声痛骂,“朕问你,你几时到过塞北?你怎么就知道那里不宜耕种?前明天启十二年之后,中原多年大旱,饿殍遍野,百姓扶老携幼出关逃荒,虽然塞北寒冷,可供耕种时日比之中原要短上数月,但土地肥沃,资源多有,百姓纵使有故土难离之感,但身在北国,衣食无缺,彼此告帮之下,流民每日多有增益——也正是为此,才使我天朝历代祖宗,有了成事之基——孙瑞珍、阎敬铭、文祥,朕说得可有错?”

    “皇上所言并无错处。”

    “那,……”皇帝猛的把奏拟好的条陈扔了下来,哗啦一声,散落在地,“交部共议之时,怎么有人说什么奉天并无旷土之语时,尔等不发一言?”

    “这……”

    “不必说了,左右还是为一己私利着想,这就是你、你、你!”皇帝的手指逐一在群臣身上指点着,“这就是你们口口声声说的,君子正色立朝的本色吗?”

    皇帝破口痛骂,“载垣、端华之流不必提,尔等都是饱读圣贤之书的,明知其非,却恶恶不能去,可耻!”

    一番诛心之言,让阎敬铭、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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