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遂了自己的心愿呢!
等到朱学勤几个人到了堂上,杨春锃执礼甚恭,“修伯少兄一路辛苦了?可是就要提审人犯吗?”
朱学勤出世了排票,杨春锃随意的扫了一眼,笑着说道,“原没有信不过少兄的道理。不过修伯兄也知道,陈犯到省,任何人皆不可与之交谈,这是阎大人的话。所以,小兄也只好公事公办了。”
朱学勤拱手一笑,“那,杨大人,可否容我等到牢中提审?”
“正该如此,正该如此。”杨春锃在前面引路,几个人转过环廊,到了后面的监押司办公之地,递上排票,“到里面烦请军士,就说提人犯陈兴邦,到堂上问话。”
“喳!”司员接过排票,转身欲走,朱学勤给身后的一个听差,名叫印宝重的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的点点头,快步跟了上去,和那个人走了个并排,“这位老弟,可是要辛苦您了。不如由在下和您一起去吧。”
杨春锃一愣,他没有想到朱学勤行事如此的一丝不苟,只是这样一段路居然也不放心?但也知道,这一次从京中来的这几十人,都是如同阎敬铭一般的木口木面,任谁的面子也不卖,加以案子太过重大,更是招惹不起,只得心中暗暗憋气,脸上带着假笑,和朱学勤一起等待着。
片刻之后,印宝重和那个司员在前,身后跟着一个青衣小帽的中年男子,再之后是几个穿着号衣的兵士,缓步到了近前,“大人,陈犯兴邦带到。请大人验过。”
朱学勤不识得陈兴邦,上前一步问道,“你是陈兴邦?”
“是,犯官正是。”
“原籍哪里,祖上还有何人?供职何处?”
“…………”陈兴邦一一答了,最后说道,“请这位大人放心,似犯官这般,必死之罪,又如何肯有人为钱卖命?”
一番话说得不清不楚,但朱学勤却是明白的,他的意思是说,若是普通罪案,尚有买凶顶罪的可能;如陈兴邦这样,犯了钦命官司的,即便有人不惜为钱顶罪,也要顾及事发之后,朝廷追比不休,连带家人也要跟着受累的危险。
朱学勤点点头,转身对杨春锃说道,“杨大人,钦差阎大人说了,请大人行一个方便,寻一处僻静之地,本司要密审。”
“有的,有的。”杨春锃立刻说道,“司里有专供其用的二堂,正好可以供朱兄使用。”
朱学勤不大通律法,这一层却是不知道的,杨春锃给他解释几句,原来,清朝律例有法度,女子不必抛头露面的上堂打官司,若是事无可避,必须要传上堂的时候,也会使用一些便宜方式,例如在正堂之外,另外开设一间堂屋,由两造各自上堂,采取一种并不公开审理的方式来进行。
带陈兴邦回到杨春锃所说的二堂之内,无关人等纷纷退下,朱学勤特别派绿营兵士在二堂的门前,窗外逐一加了双岗,心中还嫌不稳妥,又亲自到四处走了一遍,才回到堂中落座,看着跪在桌案前的陈兴邦,“陈兴邦,这一次本官随钦差阎大人到省,是为咸丰四年起,在江宁地面所行的铁路大工一事。据闻,工程所用款项,十之四五俱都入了经手官员一己的腰间,皇上龙颜震怒,派我等到此彻查。”
陈兴邦扯开嘴角一笑,“这位大人,不瞒您说,各位大人出京之前,犯官就已经听闻此事了。”
朱学勤呆了一下,“你早就知道?才从何人口中所知?”
“这,大人就不必问了。总之,皇上要说查谁,杀谁,还用得着什么官面文章吗?只管下旨就是了!不过,要从陈某口中得知是否有贪墨情事,我只能说,打死也没有招供!”
这样的一番情景是朱学勤没有想到的,他并非刑部吏员,对于审案并无什么心得,但从陈兴邦的话中,却也能够分辨出一番含义来,“这样说来的话,你心中有物,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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