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帮忙?
给吴衍逼迫得紧了,便有了第二节的错误——粮商以银钱周转不灵为由,找省藩司提前支取——粮米的市价大约是在二两一石上下,若是加上一些黍麦豆粮等物,平均起来,也要在一两二三钱,一省缺粮总数,在千万石上下,数以千万计的银子,藩司如何应付得来?
若是真有灾荒,还可以向朝廷申请赈济,奈何这一条路根本就行不通,吴衍急得没有办法,只好屈尊降贵的逐个哀求,又从省内挤出六十余万两银子,以先期款项的名义,分发给各位大粮商,求他们去购粮,这一次,粮商接了银子,却如神龙见首不见尾,粮米是一点也没见到,银子反倒都扔到了水里。
吴衍又急又怒,这时候还顾不上这些黑心的商人,还是赶快料理省内一波又一波蜂拥而起的逃荒潮是为正经。
天大地大,肚子最大,百姓饿着肚皮,什么事也休想做得成,眼见省内各地都没有粮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的,泽州府有粮,自然的,来自全省的流民,便开始向这个离家或远或近的小城涌来了。
肃顺听李慈铭把经过说完,迟疑了一下,问道,“府内的存粮现在还够吃用的吗?”
“还能支撑。”府城教谕叫韩亭,四十五岁的年纪,举*挑出身,向肃顺拱手说道,“学生已经让府辖各县火速运粮到城中来了,总数在三百万石上下,应付往来的流民,总还是能够支撑的。不过,学生想,日后流民若是越来越多的话,怕就是杯水车薪,不敷吃用了。”
肃顺没理他,转而问到,“生大人,流民多方到来,府城、附郭的治安情形如何?”
生瑞继是城守营一营之长,份职管着治安情况,闻言苦笑摇头,“不瞒大人,治安很糟糕。来了这么多人,良莠不齐,奸盗邪淫的事情无日无之,卑职把营中兵士全数派了出去,也是抓不胜抓。今儿个见到屠大人的时候,听他说,县里的竹板子,已经换了三回了。”
“对这些人不必手软,要狠狠地煞一煞!总要让他们知道王法如炉才是正经。百姓没有粮食吃,本来就心急火燎,再要是遭了盗贼,更是怨气难平,一旦闹出事来,就是百死莫赎的大罪。列位要多多上心才是的。”
“是,卑职都记下了。”
肃顺又说,“府城和首县一共开了多少粥厂了?”回答是九处,“不行,还得多开。先紧着孩子、妇孺吃用。青壮和老弱的,暂缓一缓。等明天琴坞老弟来了,你们……不,我亲自告诉他。”
“大人,若是省内灾民越聚越多的话,只凭泽州府一府之力,怕是很难应承得过去啊?”高心燮在一边进言道,“还是奏请朝廷,由旁的省内调粮入晋吧?”
“也好,今天你们先歇一歇,明天我亲自到城外去,你们就不必跟着去了,在府中起草奏折,我要具实严参。”
第二天一早,肃顺换上官服,乘轿出城,泽州府城外早已经是人满为患,似乎一夜之间有多出了不少人,有府衙的差役分开百姓,把官轿抬到粥棚之前,方始停了下来,肃顺低头出轿,粥棚前的百姓齐刷刷的跪了下去,“叩见青天大老爷!”
肃顺周围打量了一圈,粥棚内外放着几十口大铁锅,下面的柴火将将熄灭,空气中满是白米饭的清香,棚前有几辆马车,上面放着满满的麻袋,车辕上插着小小的旗子,上面写着‘高平县贡献’字样。
他随意的走到其中一处粥锅前,打开了锅盖,热气氤氲中,一大锅煮的硬硬实实的白米饭映入眼帘,肃顺满意的点点头,忽然又想起什么事来,问道,“西北百姓,可还吃得惯米饭吗?”
“回大人的话,吃得惯。”
肃顺回身一笑,“琴坞老弟,多日以来,辛苦你了。”
刚才说话的正是首县凤台县的县令屠卓,自从流民开始涌入府县两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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