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2节 兄弟情谊(第2/4页)  清山变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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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交加,往往以盗贼为业。凡此种种,朕实不知是彼此风土殊异所致,抑或另有缘故?”

    曾国藩不敢有先入之见,拿起吴振棫的折子,翻开来认真梳理,一看之下,也不由皱起了眉头,确实,两人所奏,几为一体,却又有这样大的差别?到底是因为地情不同,还是有人在撒谎?

    往后看看吴振棫的文字,以及皇帝开始尚能温文相告,到后来火冒三丈的文字一一入目,曾国藩也觉得好笑:哪有这样给皇上上折子的?吴振棫糊涂了吗?想及皇上越来火气越大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涤生,有什么好笑文字吗?”

    曾国藩一抬头,偏腿落地,“是老师啊!可用好了吗?”

    翁心存道光二年成进士,入翰林,按照常例,入馆三年,经考试以等第高下任用。但入馆只用了一年,就赶上宣宗即位之后的第一次正科——癸未科,春闱之后,庶常馆无法容纳两科的庶吉士——所以翁心存得以一年散馆。

    到了道光十四年,翁心存被放为湖南乡试的副主考(正主考是潘世璜,关于这个人,后面还会提及)——衡文湘省,所得的一个最著名的学生,就是曾国藩——他是这一科的第三十六名。所以对翁心存要执弟子礼。

    翁心存笑了一下,“怎么,还是不改多年用餐旧习吗?”

    曾国藩也笑了。他用餐之时,习惯与众不同,把热热的饭菜总是要放到温凉适口的程度,方始举箸,这一层翁心存自然是知道的:“老师知我,学生积习难改,长久以来,也只有听之任之了。”

    翁心存不再纠缠,问道,“刚才听你发笑,可有什么诙谐文字?”

    “老师请看。”曾国藩把两本折子递过去,翁心存盘膝坐在他对面,浏览了一番,也忍不住翘起了嘴角,“吴伟山这个人啊,若是连直言不隐都做不到的话,也就难怪皇上文字之中怒意盈怀了。”

    “那,老师以为,皇上把这两份折子交下来,可有何深意吗?”

    翁心存宦海多年,自然知道曾国藩的言外之意,“皇上登基以来,锐行新政,吴振棫天胆也不敢欺瞒圣主,也只有以民情异殊一节为由,从旁解劝了。”一面和曾国藩说着,一边低头看奏折,他虽年老视弱,但看得折子多了,心眼之间无比灵动,很能够提纲挈领,寻重点文字端详,“也难怪皇上破除成议,不次提拔,崇实的这篇折子,可谓不负主知啊!”

    曾国藩没有看完,他天性又是不愿附和他人的脾气,只是淡淡的答了一声,“哦?能得老师一语褒奖,想来定有过人之处了?”

    翁心存给他念道,“……武弁张大其词,而通详文员,推诿其过,而捏禀上司者,或剿或抚,意见不同,行文查议,动经时月,苗人得风而预备,四处勾连,多方煽动,血酒一饮而凶党固结。木刻一传则良苗胁从。比及官兵之至,已聚集多人,乘高居险,此其所以反之易而平之难也。”

    “……而天威远播,叛逆削平,乃经营于后事者,仍复蹈其前辙,搜捕株连,滋扰愈多。叛余孓遗,文员之漠视更甚,苗徭愈苦而无所告,则承衅复动,唯力是视耳。”

    曾国藩站在他身边,探头看着下面的朱批,轻声念诵,“见得深。治苗之官无爱养之道,又无约束之方,无事止于侵鱼,有事止于剿杀,若不能解弦更张,其弊未有底也。”

    翁心存合上折子,放在一边,“你怎么看崇白水的折子中所言及的事情?”

    “善为政者,因其势而利导之。学生以为,崇实所言,苗人散居无统,故各服其头人,凡做奸寓匪之处,兵役侦之而不知者,头人能知之,斗争劫杀之事,官法绳之而不解者,头人能解之……故治苗之道,制其头人而已。”

    曾国藩说了几句,停顿了片刻,他要顾着自己的身份,便不能人云亦云的随声附和,转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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