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正是克里米亚战争进行到末期(这一场发生在欧洲的战争不是本书的重点,略去),不过胜利的天平已经大大的向英、法等国倾斜,俄国日薄西山,眼看着就要坚持不下去了。
到了咸丰六年的二月,《巴黎合约》签订,战争结束,英国首相巴麦尊挟大胜之后,在国内威望如日中天的余威,开始准备对远东这个不听话的中国动一番手脚了。
早在咸丰四年,英国不但提出的‘修约’条款不成,在随后的日子里,中方全面禁烟,各省所有的鸦片烟管被封闭,再有私下贩卖、吸食鸦片的,或关或罚,或打或辱,两年以降,没有鸦片烟瘾的,自然为这等害人之物被全面禁绝而欢呼雀跃;有吸食鸦片经历的,也只得咬牙苦忍——鸦片烟的成瘾性总还是小一些,有毅力,再配以药物,还是能够戒断的。
少了吸客,朝廷又大力打击,鸦片烟馆只得关门,到了咸丰五年的商谈中,中方始终不改初衷,对于鸦片的运输、进口、贩卖仍自固守底线,只准以药用的形式在国内流通,其他或贩或吸,一概不准,英国鸦片商人为此伤透了脑筋。
到了咸丰六年,按照两国签订的合约文本中相应的规定,一切未能销售完毕的鸦片,到了年底,都要由大清政府收归国有,这更是让英国鸦片商人积不相能,万万不肯接受到的事情,虽然中方答应,以每一箱鸦片烟土换一箱茶叶作为补偿,但随着咸丰初年海禁已开,中国的茶叶、瓷器在英国商人的贩运下早已经源源不断的进入本土和各海外殖民地,故此,茶叶的吸引力已经大不如前了。
这等陈陈相因之下,英国鸦片商人的怒火终于爆发出来,1856年的3月中旬,鸦片商人聚集到白金汉宫门前示威,要求女王陛下督请政府,派兵痛剿,以为天下各国再有不遵从自由贸易者戒!
这件事在英国引起极大的反响,支持、反对的声音同样高涨。支持的一派不必说,反对的阵营中,尤其以前辉格党人,后加入保守党阵营的威廉.尤尔特.格莱斯顿议员为首,他提出的反对意见的依据是,自1851年以来,中国与英国在各方面加强合作,铁路、军工、钢铁制造等领域日渐频密,若一旦两国动武,即使可以事先撤侨,但这些在华英人的利益必然受到影响。
第二,鸦片害人之物,在英国本土及各殖民地也是早就为政府全面禁绝的,又何能以此为借口,要挟别国?
第三,中国人在这数年之中,训练新军,卓有成效,只是驻京武官描述的,就已经可以知道,这支新军,全然不复当年第一次鸦片战争之时的孱弱之态。更不用说七年来,中国从英国人手中大量的购买、安放、调式之后已经投入使用的海防火炮,对于英国兵舰是一个极大的隐患。战争的胜败,殊难预料。
最后一点,中国幅员辽阔,比之英国本土及所有殖民地加在一起的面积都要大。人口总数更是超过了四万万,远师攻坚,人少了怕起不到什么作用,人多了,后勤补给又会成为极大的问题。一旦给对方切断了补给线,远征军必然成为孤军,到时候,不要说是能够打胜这一仗,就是想让远征军的‘小伙子们安全回到祖国,也成了泡影!首相先生,请您不要像西西弗斯那般,做着徒劳无功,而又无效又无望的劳作吧。’
巴麦尊自然也有准备,在议院上院举行的演讲中,他提出了自己的见解,诚然,格莱斯顿议员的话没有说错,这几年来,远东那个原本野蛮而落后的国家已经开始了初步的文明进程,但和正式的文明,还有着辽阔的大西洋一般的距离!“先生们,你们还不知道吧?法兰西第三帝国的一个上帝的使者,在遥远的远东宣扬主的福音的时候,竟然被野蛮而残暴的中国人杀死了!”
巴麦尊一语出口,议院上下一片哗然!
他得意的望望有些手足无措的格莱斯顿,继续说道:“是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