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又惹祸了吧?好吧,朕免了你的罪,你说吧。”
“是!奴才以为,皇上身担四海至重,深夜私行,奴才窃窃以为不可!”肃顺说:“白龙鱼服易为鱼虾所戏……”
皇帝笑了,“你以为朕连着数日在宫外徘徊,只是要和青青小姐做静夜之欢吗?”他说:“不是的。朕这几天,从那个李慈铭、还有朱希淳的口中可是听到不少关于桂良的话呢!”
肃顺迷惑了;“奴才不懂。”
“像青青小姐、李慈铭、朱希淳这样的人,所谈及的,虽大多是风月之事,但朕有意探详,也能够知晓一二。桂良这几年在任上做得很是不错啊!商课之法,铁路工程,他从*力甚多。嘿!朕不是说你们会欺君,只不过,从这些人口中听来的,更有说服力一些呢!”
“奴才明白了!圣明无过皇上,于民情民隐之中探听得一省属员的功过是非,实在是比文牍往来,更能够深入实际的方式。奴才佩服。”
皇帝得意起来,“你这个奴才啊,就是会说话!朕明知道你是在颂圣,心中也着实高兴——对了,青青小姐,你着人送回舫中了吗?”
“奴才正要和皇上回:奴才昨夜派人将两位姑娘送回船中,今天早上,也不知道皇后是怎么知道的,派内侍把奴才找了去,让奴才派人,把两个姑娘各用一乘小轿,送进皇后的寝宫中去了。”
“这样的事情你怎么早不和朕说?”
“奴才糊涂!只是事发之际,皇上正是和军机处商讨国事,奴才……不敢惊扰。”
“你真糊涂!”皇帝站了起来;“摆驾!到皇后的宫中去。”
昨夜闹出了那么大的一场变故,连皇后都给吵醒了,一早上起来,立刻让李莲英把肃顺找来,问清经过,让他立刻派人到那什么梦中舫去,把两个姑娘带到宫中。并且知会他,不许告诉皇上。
肃顺领命而去,到了船上,两个姑娘自打知晓了甘子义的真正身份之后,又是激动、又是慌乱,更多的却是门深如海,萧郎路人的无奈和辛酸——若说他只是一介书生的话,将来云浓雨浓,花间月下,总还有个盼头,谁知道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鸭。那个经常口花花,拿旁人肆无忌惮的取笑的男子,竟然是大清朝的皇帝?这样的冲击,让赛香君和如烟大有无所适从之感。
二人一夜未睡,眼看着天色正待渐亮,正想休息一下,船外人喊马嘶,为首的几个公人排闼直入,问清了名姓,拉起来就走。“这是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
来人为首的正是肃顺,不过二女心情激荡之下,似乎也辨认不得了,为人强行塞到轿子中,一路抬着到了瞻园,一直到下了轿子,肃顺方才对她们说道:“此番将两位姑娘请来,是奉了皇后娘娘的懿旨,种种得罪之处,还请姑娘恕罪。”
“皇后娘娘……”
“正是。娘娘正在寝宫等候,两位姑娘请和这位公公去吧。”
李莲英不等几个人再多说,“两位姑娘,请和我来吧,可不敢让主子娘娘久侯。”
赛香君和如烟大为恐慌,加以一夜没睡,脸色更显得憔悴苍白,原本十分艳色,现在看来也只有五六分了,一颗心砰砰乱跳,总算李莲英好心,进到殿中之前,先嘱咐了一句:“记得给主子娘娘磕头,不叫起来,千万不要自己起来。”
“……是,多谢……您了。”
进到寝宫,李莲英让她们在门口站好,自己进去复旨:“主子,两位姑娘传到了。”
“让她们进来,我看看。”是一个很清朗的女子的声音响起,不用问,就是大清国的皇后娘娘了。
于是,李莲英再转出来,领着两个人进到寝宫,里面的人很多,正中间的软榻上是一个身着淡黄色宁绸缎子衣衫的女子,梳着极好看的燕尾头,面色红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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