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味蕾是在……舌头的后方,”他的筷子用力向李慈铭喉咙中捅去,后者干干呕了几声:“呕……呕!”
“啊,对不起,太深了。”
舱中众人笑成一片,连站在屏风处驻足观望的王有龄和胡雪岩也忍不住笑出声来:“雪公,真的是……他吗?”
“断然不会错的。在码头接驾的时候,虽不敢抬头平视,但总也是瞧了个大概,今天再听他的声音,自然入耳便认了出来。”
却听甘子义继续说道:“舌头的功能,已经给你解释清楚了,如今再说饮酒,把舌头卷成一条缝隙,让葡萄酒从缝隙间流过,就可以品尝到其间的甘美滋味了。不信的话,朱小兄试一试?”
甘子义倒不是故意拿李慈铭消遣,只不过他天性顽皮,又是恶作剧高手,再加以美人当前,男人总要展露一番。再有一个原因,就是李慈铭所行所言实在令人讨厌,也是要折辱他一番。
在船上笑语欢声,响个不停,眼见时间渐晚,甘子义打了个哈欠:“回了。得暇再来。”
赛香君和如烟同时升起难舍难离之感,这个甘子义言语风趣,腹笥宽博,是难得的才俊之士,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让人觉得时光流逝得飞快,倒是真不舍得他就此离开了,“公子要回去了吗?”
“是啊,我和你说过,我府里的规矩大,晚上若是见不到我的话,弄不好又会出来寻找我了。还是留待有缘,日后再见吧。”
王有龄也赶忙站了起来,“既然甘公子要走,我等也告辞了。”
李慈铭一愣,难得亲近芳泽,心中大有常驻温柔乡之意,很是不乐意的磨蹭着爬起身来:“雪公,要回去了吗?”
王有龄官场多年,识人的功夫高人一等,心中苦笑:李慈铭真是为美色昏了头了!居然还眷恋不去?若是真激怒的眼前的男子,怕是祸从天降,兀自不知呢!赶忙拉着他的手,“是啊,我也疲倦了,还是赶快回府休息去吧。”
强自拉着他下了船,和胡雪岩耳语了几句,由他带着两位少年俊彦回府而去,自己则在码头边肃立等候着。
过了片刻,甘子义迈步下了船,灯影中只见王有龄站在那里:“你还没有走吗?”
“是。”王有龄随着他走了几步,一撩袍袖的下摆,跪了下来,小声说道:“臣,新任署理上海道王有龄,叩见皇上!”
“起来吧。”
“臣有罪,不敢起身。”
皇帝摆手一笑,“食色性也。这是圣人的话,只要你不会为这等小节耽误到公事,朕自然也不会求全责备。”
“皇上这样说,臣更加无地自容。臣不修帏德,有辱官箴,请皇上降旨处置。”
“你先起来,陪着朕走几步。”
“喳。”这一次王有龄不敢抗旨,从地上爬了起来,心中惴惴不安,人言天恩如海,得沐一分也是福分,自己偶然巡游,居然能够遇上?不知道是福是祸哩!
皇帝沿着河岸信步闲游,王有龄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的跟随着,在两个人的身后,是王有龄雇请来的轿夫,抬着一乘小轿,远远的伺候着。
“这个李慈铭,是如何出身?”
“臣与他并不相熟,不过是听朱希淳少兄说过几句,此人是浙江诸暨人,少年名士,不过屡试不第,胸中大有自怨自怜之气,行事也就越发的骄狂了。”王有龄心中打着腹稿,口中说道:“臣与其相谈之下,也知道他虽是言行不忌,却也是心存君父的。”
“少年人行事荒唐,朕当年也算是个中人。不过却也不曾像他这般狂妄!”皇帝冷笑着,“上一次在梦中舫中见过的时候,还觉得其子尚称可教,今日一见,令人失望!”
“皇上一语置评,料李慈铭也只有心悦诚服。容臣下去之后,认真教诲几句,想来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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