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谁能够和我天朝有更深入的交往,谁愿意和我天朝加平等的基础上展开对话的话,我们就更多的和谁交往,其他的,便是引起某些人的不满,朕也毫不在乎。”
奕立刻跪倒,碰头答说,“皇上圣言在耳,臣等钦服之至,日后定以圣言为定,与各国交好,并未我天朝利益做最大谋划。”
“外交关乎到两国交往,朕也是夜读青史,略有所得,偶尔为之尚可,若说长此以往嘛……”皇帝笑着说道,“旁的事也就罢了,这等两国邦交之事,是万万不能以外行领导内行的,所以啊,老六,同文馆第一批入馆学习的八旗子弟,想来都已经学业有成了吧?”
“是。回皇上话,荣禄等十余人皆以学业有成,于上年九月二十三在同文馆中毕业,臣弟已经安排他们到总署衙门任职,就近学习与各国夷人相交之务了。”
“这些人都是我天朝第一批于洋务之上的通人,要好生使用,特别是借这一次与英人会商之机,让他们多多参与其中眼界,为日后更有大用之处铺路。”
“是,臣弟明白了。”
“想来英使文翰在京中也等得急了。朕看,大沽炮台巡视之事,你就不必去了。今天下午就回京去吧,和宝?、李鸿章、文祥几个把朕的这番意思晓谕明白,总署这里先做好万全准备,只等英国修约专使一到,立刻展开商讨――有任何事情,及时递牌子进来,朕要每天知晓谈判进程。”
“是。臣弟都记下了。”
“还有,江宁到上海的铁路,也不能停。你回去之后分派一番谁是可以大用的,着他去一次江宁进展如何,也好把季芝昌和何汝霖换回来。”
他说一句,奕应一声,待到皇帝都说完了,奕又碰了个头:“臣弟领旨。今日下午即行返回京中,不知皇上还有什么要嘱托臣弟的吗?”
皇帝想了想,摆摆手,“你们先到外面去,朕和老六还有几句话说。”
于是,赛尚阿等人知道,君臣二人要造膝密谈了,跪安出了罨画轩,只留下兄弟两个,“老六,你刚才听见赛尚阿的话了吗?”
赛尚阿说得很多,奕不知道皇帝指哪一句,懵懂的摇摇头,“臣弟请皇上示下。”
“就是于香港之事。这些奴才啊,不但不通外务,而且乱放厥词,居然要从英人手中拿回香港?嘿”他换上一副笑容,对奕说,“香港或者可以拿回来,却绝对不是只凭英人与我往来文字中的一番漏洞就可以做到的……,这一节先不要谈。朕过几天就回京了,到时候再与你详解。这一次你回去,只是和文翰接洽,其余一切,都不必提起。一切等到英国外相的专使到达了之后再说。在这其中,不论文翰说什么,都先拖下来,随时飞报朕前,朕会给你临机处断之法。”
“是,臣弟明白了。”奕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把话说清楚,也免得日后公文往来,迁延时日,所以他说,“臣弟斗胆问一句,于英夷的接洽处置,是不是以刚柔相济为上?”
“此事暂时还不必提到,文翰之流在中国有年,还是按照平日里的邦交接洽行仪进行,那个什么特使嘛,等人到了京中再说。”
“喳。”奕看看话都说得差不多了,这才碰头出轩,向赛尚阿几个拱拱手,彼此自去了。
一早上的时间,皇帝说得口干舌敝,一边的六福察言观色,不等万岁爷说话,倒了一杯浓、热、满的武夷茶,奉到近前片茶烟飘漾中,皇帝拿起曾国藩刚刚呈上来的《谏陈兵事弊端折》看了起来。
和文章中于绿林兵士从制度到行军征战之间弊端重重,写了奏本中的十之的内容。不同的是,于兵制改良一项,却只有寥寥数笔:“……臣之愚见,以为今日将欲一现绿林兵士勇武之气,必先诸将一心,万众一气,而后方可以言战。而以今日营伍之习气,与今日调遣之成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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