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蹋臣弟。”奕勉强咧嘴一笑:“不过,臣弟都不把这些放在心上,旁人不知,胡乱说些什么,臣弟只当微风过耳,全不放在心上的。”
皇帝摇摇头,“这样不行。”他说:“这一次你回去之后……,算了,还是等朕回銮之后吧。这种全然不通外务之人,不肯为朝廷分忧解劳也就罢了,反倒在一边拆台,这股风气,非得好好的杀一杀不可你再委屈一段时日,等朕回京了,再做认真的处置。”
“是。”
君臣两个说了几句话,都觉得轻松了很多,皇帝眼睛一飘,落在了跪在殿中正在焚香叩拜的一个人身上,素服如雪,却衬托得她娇靥如画,正是前些天为了君前失仪几乎大祸临头的和公爷侧福晋金佳氏。
皇帝心中一动,站起身来:“朕给太后她老人家上一炷香,就该回去了。这几天你在灵前多多孝心,隔时递牌子进来。”
“喳。”
出了澹泊敬诚,皇帝把六福唤过来,和他交代几声,后者点头答说:“是,万岁爷放心,奴才明白了。”
待到皇帝走远,六福在殿外守候了片刻,等到金佳氏从内出来,六福迎了上去:“给和公爷福晋见礼。”
“啊,”金佳氏哭得杏眼桃红,给他突然而至的声音吓了一跳:“是公公啊?”她的心头猛的闪过一个念头,低声问道:“可是有事?”
“是,皇上命奴才在这里等侧福晋出来,招您到暖阁中见驾。”
“现在?”
“是,请侧福晋和奴才来吧?”说完,六福转身就走,金佳氏无奈,只好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一路穿过园中萧瑟景致,金佳氏也无暇细瞧,六福引着她进到烟波致爽殿,向前一指:“皇上在暖阁中等着您呢。奴才就不陪您进去了。左右侧福晋也来过的。”
事到临头,也容不得金佳氏多想,顺着甬路走到尽头,撩起门帘,皇帝正在明黄缎面铺就的软榻上盘膝而坐,看她进来,点了点头:“你来了?到朕的身边来。”
“奴才金佳氏,叩见皇上。”
“你起来说话。”
“是。”金佳氏按照仪制,又碰了个头,这才站了起来。
“这一次皇太后她老人家骤然薨逝,弃天下而去,朕心痛悼之外,更有一份说不出的难过。想来,若不是前几天给老人家请安的时候惹得她动气,哎”
金佳氏当天也在暖阁中给老太妃请安、说话,自然知道皇帝在说什么,闻言想了想,她说:“皇上,太后她老人家慈悲心肠,听闻有血光之事难免心中惊惶。不过事后,她对奴才说,国家大政,本不是深宫妇人所能建言,更何况载?所犯,也是耸人听闻的恶行,皇上杀了他,正是……”
“她老人家说什么?”
“太后说,皇上杀了他,正是明君断察秋毫,处置应当。想一想,倒是她老人家觉得失礼了。”金佳氏说,“奴才在一边劝老太妃说,等过几天皇上来给您请安的时候,母子把这件事说开了,自然也就没有事了。皇上纯孝天生,难道还真的能够为这样一件小事,记恨您老人家吗?”
皇帝略带惊讶的抬起头,看了身前侃侃而谈的金佳氏,“朕倒没有想到,你能够有这样一番见识?”
金佳氏蹲了个身,“奴才不敢当皇上天语褒奖。”她说,“其实,奴才哪有什么见识?不过是在府里面见到世子和额娘有时候也会为了什么事闹得母子不愉,只要能够把话说开了,依旧是一家上下和和睦睦,难道母子还会有隔夜仇吗?”
一番话说得皇帝展颜一笑,“难为你了。”他说,“朕记得你的名字是叫铃铛的,是吧?”
“是。”
“还是这个名字好听,比那什么金佳氏的劳什子好听多了,不但好听,而且好玩儿……以后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