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
尤太太也觉得这是个很大的麻烦,思量无计,只好把女儿找来商议。
这牵涉到妞妞本身,心思就有点乱了。回想到和宝哥面对面,连呼吸也能听见的情形,不自觉的红了脸蛋儿;而想到外间得知其事,沸沸扬扬的说一些不负责任的流言,顿时心往下沉,异常着急,自觉无脸见人了。
“妞妞,怎么啦?”
妞妞越想越窝囊,突然间一顿足:“可坑死我啦!”顿时大哭起来。
“别哭,别哭。”尤太太赶忙上前去捂女儿的嘴,妞妞也知道哭声足以惊动留宿的客人,诸多不便,只好强自忍住了。
“你?”尤杉给妻子使了个眼色,向女儿努一努嘴。
尤太太会意的把女儿拉到一边,小小声的问:“妞妞,你别急,告诉娘,宝哥欺负了你没有?”
“没有。”
“那他碰了你那里没有?”
妞妞睁大了眼睛:“什么那里?”
尤太太又好气又好笑,骂了一句:“傻丫头。”伸手在女儿胸前捏了一下:“还有哪里?”
妞妞脸更红了,赶忙摇头:“没有,没有,他不敢。”
“你怎么知道他不敢?莫非,他还有这样的意思?”
妞妞不答母亲的后半句话,只说,“他说,他是瞧见我耳朵上的针眼儿才看出来的,一面说,一面来摸我的耳朵,让我喝住了。”
“他呢?他是不在乎的样子,还是有点害怕?”
“当然害怕,赶忙缩了回去,涨得脸通红,还一个劲的和我说对不起。”
“本来嘛,我就说宝哥是老实孩子,”尤太太轻松下来,回头对丈夫说:“好了,没事,没事。”
“怎么说没事?名声传出去多不好听?”
“不会的,”尤太太说:“就有什么,也是以后的事,眼前可得赶紧想个办法才好。”
妞妞觉得心有不甘,但母亲说的也是实话,事有缓急,只能就要紧的先办,想一想说:“我看,除了新娘子装病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倘或新嫂子能够回心转意,能悄悄的接回来把人换回去那就是最好。娘,何不把魏家的人叫了来,问一问?”
伺候洞房,照例是新娘子带来的丫头,称为‘伴房’,也有新娘子的乳母或者嬷嬷跟了来的——这一次魏家就是如此,伴房的嬷嬷姓吴,事先早就知道麻烦不会小,正在屏营以待,所以一唤即至。
“吴嬷嬷,”尤杉沉着脸说:“你们魏家来这样一手,可真是绝啊!”
吴嬷嬷是在家商量好了来的,不论尤家说什么,只要是一给人家拆穿,就先赔罪!因而一面趴下来磕头,一面说:“亲家老爷,亲家太太,千不是万不是,是我家的不是。”
“这不是一句话就能够了了的事情,”尤杉问道:“三天见礼,我半这么一场婚事,弄到最后,连个新娘子在哪里都不知道,这成话吗?”
“亲家老爷别生气,这也是让事由儿逼的,好歹请亲家老爷亲家太太包涵。魏家的小姐是尤家的少奶奶,这件事是绝不会变的!”
“算了吧。这样的少奶奶,我尤家高攀不起。”
“爹,您别说气话嘛。”妞妞在一边苦劝,又对母亲说:“娘,您和吴嬷嬷说?”
尤太太性情平和,也能够体谅儿媳妇的心情,所以问的话不带丝毫火气,只说这样李代桃僵下去也不是办法,得赶紧想法子挽回。
谁知道得到的答复却全然不着边际,女家的吓人除了一再替主人赔罪之外,并不能做任何确实的保证,看起来,交涉若非两家亲家当面去办,就只好找媒人了。
“我自己去!”尤杉压不住火气,“好就好,不好,就打官司!”
对簿公堂,官司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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