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世泰福晋瓜尔佳氏那般的,捕风捉影,因循附会,以为皇上和……和金佳氏有什么事情,传扬出去,金佳氏一人事小,伤了皇上圣明,”说到这里,他摘下大帽子猛的一碰头:“奴才以为,应当着人认真宣讲于瓜尔佳氏人等,也省得再有这样的流言传播于外!”
“若是为了此事特意传旨,倒也不必了。你刚才说,你的福晋和金佳氏很要好吗?让她过府去一次,当着金佳氏和瓜尔佳氏的面,把这番话告诉她们。宗室之中若是闹出什么笑话来,有碍国体,让她们不可不防。”
“喳。”端华做差事久了,知道皇帝最后一句话一定要记下来——这便等于是传口谕了——赶忙重复了一遍:“奴才记下了:宗室之中若是闹出什么笑话来,有碍国体,让她们不可不防。”
“嗯。”皇帝点点头,满意的一笑,看着下跪的端华:“郑王?”
“奴才在。”
“朕记得你的弟弟,叫肃顺的,现在是在刑部任职的吧?”
“是。肃顺正是奴才的六弟,咸丰元年的时候,皇上捡拔他到了刑部,任职左侍郎。到今天已经有一年多了。”
“这一次你们兄弟两个都是要随扈的。朕很看重你和他,回去告诉肃顺,让他用心的做,做出成绩来,将来,朕有大用于他的地方。”
“是。奴才定将皇上的这番话转达给肃顺,让他用心办差,以上报天恩。”
“你下去吧。”
“是。”
端华的福晋姓费莫氏,在和公爷府上是常来常往的,因为是坤客,也就不必、不能在府门口下轿,而是直接抬到二堂滴水檐前,方才落轿而出:“老太太,孙媳妇来看您来了。”
太太是满语,意思是祖母。端华按照辈分是和世泰的孙子,所以他的福晋要叫和世泰的福晋为太太。这姐妹两个正在堂上闲坐,听到声音赶忙迎了出来,彼此执手见过了礼,请到堂中说话:“今儿个来啊,一半是来探探太太的病,二来呢,也是有一件正经事要和二位太太说。”
她说着,把目光投向一边坐着的金佳氏。几天不见,她又清减了很多,一袭素青色碎花的旗袍包裹着玲珑的身子,不要说是男人,就是自己同为女子,也忍不住心生爱怜:“郑王福晋?郑王福晋?”
“啊。”费莫氏收回眼神,笑了一下:“先说正经事吧。我家老爷昨天进宫去,得了皇上的口谕,这不,他把这份差事推给了我。着我来一次,把皇上的话,告诉你们。”
瓜尔佳氏和金佳氏吓了一跳,赶忙起身欲跪,又给她拦住了:“我家老爷说,皇上传口谕的时候有旨意,着和世泰正、侧福晋不必跪听。”
于是,二人便站在堂上,郑王福晋面南而立:“皇上说:‘宗室之中若是闹出什么笑话来,有碍国体,让她们不可不防。’”
这样没头没尾的话在几个人来说都是彼此心照,各人表情全不相同,瓜尔佳氏又惊又怒!皇上怎么会知道这样隐秘的宗室内中之事?想来定是有人在皇上面前散播,而这个人是谁,不问可知!
金佳氏却是又喜又羞,对皇上的心思她并非全然无解,只是,自己是他的长辈,又是朝廷命妇,一旦闹出高宗朝的大笑话来,不但清誉有辱,更且连带着家门为人耻笑,在上一年皇帝赏赍一块玉连环以示心意之后,金佳氏紧张慌乱,便是连慈宁宫去给老太妃问安,在她也视为畏途了。不过,丫鬟下人们互相传话,也不知道是哪一个走露了风声,将玉连环的事情传到主母的耳朵中,这一下,便多事了。
不想今天皇帝因为自己府中的事情,或者说是因为自己受了委屈的事情降下旨意——思及年轻的天子的那双清亮的眸子,女子的心更乱了。
瓜尔佳氏坐在一边,冷眼旁观,心中冷冷的哼了一声:“郑王福晋?皇上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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