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再传话给他,开一张单子来我看,席位要好好排。”
载铨心中佩服:皇帝这样做就等于变相的降旨。朝中大臣自然会知道,席次是经‘钦定’的,那就不敢不来了。一些意图就此事说话的言官,也得好好的考虑考虑了。
“最后,再告诉老六他们,可也不必太招摇。快到年底了,那班‘都老爷’正在找毛病,避着他们一点儿。”
“喳!”
载铨关于皇室子嗣的提议虽然给回绝了,却也让皇帝心生旖念,就连平时用来和臣工做沟通之用的折子,这时候看起来也失去了以往的兴趣,胡乱的扔下笔,一派懒于问事的懈怠神色:“六福?”
“奴才在!”
“传朕的话,今天晚上着……”
六福跟在皇帝身边有近数月的时间了,大约能够猜出这位主子的心思,在旁边小声的接了一句:“是不是招哪一位主子来?”
“嗯?”皇帝眨眨眼,他的本意只是想要他传旨下去,今天晚上到祯嫔钮钴禄氏所居住的钟粹宫中去看看她,并没有打算做些什么,听六福的话不由楞了一下:“你说什么?”
六福吓了一跳,赶忙跪了下来:“奴才糊涂!”
“起来吧。你这惫懒小子。”皇帝笑骂了一句,他说:“就招钟粹宫的祯嫔过来吧?”
“是!”六福大声的答应着,他说:“奴才这就下去传旨。”
“算了,不要传她过来了,等一会儿朕过去吧。”
“喳!那奴才也过去传旨,着祯主儿预备接驾!”
这一次皇帝没有其他的表示,似乎对他的话很满意,点点头,让他下去传旨了。
用过晚膳,又批了几本折子,天色很快暗了下来,北京的冬天寒风怒号如虎,听在耳朵中都让人心中发憷,皇帝向外面看了看,双腿一偏落到地上:“走,到钟粹宫去!”
“哦!”向门口走了几步,他突然想到,祯嫔钮钴禄氏有一个很可爱的习惯,爱吃零嘴儿,便又转了回来,一指宝座旁边的紫檀木几案上的大果盘。吩咐道:“拿上那个,她喜欢吃的。”
一行二十余人,前面是引导的太监,口中发出‘起,起,’的声音,这是警告闲人回避的是敬事房的太监,在他后面二三十步远是两名总管太监,并排走在两侧,任务是察看道路,有什么不妥之处,可以及早戒备。然后,又隔一二十步远,才是皇帝的软轿,走得极慢。
皇帝登基有近一年的时间,在做皇子时就入府陪伴的祯嫔居然还是第一次见君!提前得到六福传旨的她传召宫女伺候大妆:先穿香色龙纹朝袍,再穿下幅八宝立水,两肩前后绣正龙的朝褂,披上金约,挂上珊瑚朝珠,最后戴上朱纬薰貂,满镶珠宝的朝冠,另外还要配上各项首饰等零零碎碎一大堆的东西,踩着花盆底,侍立在寒风之中,不一会儿的功夫,一张俏脸就冻得通红。
这是她第一次觐见皇帝,依照正式的仪注,得在宫门跪接,同时报上姓名。等皇帝软轿进宫,方始跟随在后,进入正厅朝见,行过三跪九叩的大礼:“起来吧。”在皇帝说完之后,两个宫婢上前,扶起了祯嫔——穿着旗袍,脚踩花盆底,让人的行动变得非常的不方便,跪下去还好,想站起来,就一定得靠旁人的帮助才行。
皇帝对自己的几个嫔妃都不能算很熟悉,尤其是登基之后,有将近一年的时间没有见过,更加觉得心中的一股陌生感油然而生。近距离的打量这只有十四岁的娇娃,她生了一副很好看的孩子脸,有点像那个叫蔡琳的韩国女星,面团团的,一看就知道是那种脾气很好的女孩儿,夫妻二人第一次见面,心中都有点距离感,祯嫔站在那里,垂着手,垂着眼,让皇帝从容平视。不过不能只看不说话,皇帝想了一下说道:“朕知道你喜欢吃零食,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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