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快就想将案子做下定论,连刑部的批文都不曾拿到就要将人处死,却是何缘故啊?”唐枫在马上俯下了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两人问道。话里已经明显带着猜测和威胁之意了。
“他是怎么知道我们没有得到刑部批文的?”张思远两人本来就心里有鬼,现在一听唐枫这么说话,面上忍不住有些动容。但他二人还是没有因此而有些许的退让,也说道:“唐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此案乃是得我浙江的巡抚严大人所首肯,又是取得了各种证据的,虽然不曾得到刑部的批文,但巡抚大人为了浙江的安定计,是有便宜行事之权的。你如此阻挠我们处置人犯,却又怀的是什么心思?”
唐枫哈哈一笑:“我怀的乃是公正无私的心思。因为这熊县令是被人陷害的,那建德的水灾,堤坝的突然溃决是另有他情,罪不在他,本官既然知道了自然要为他讨一个公道了。”
“口说无凭,唐大人可有什么证据?”张思远心里暗惊,他也不敢保证唐枫掌握了多少,但是此时却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证据自然是有的,而且还是与此事有着密切关联的人证。”唐枫轻松地一笑:“不过此时此地,本官却不能拿与你们看了,怎么的也要在公堂之上,对着浙江的官员及百姓才能将之拿出来。”
“唐大人你说的轻巧,只因为你说一句自己手中有什么证据,我们便要将早已经定下来的决定更改,那我浙江一省官员的威信何在,我们今后如何还能让浙江的百姓心服?”
“为了你所谓的威信,就要让一个无辜的人被冤枉而死,张大人这话可就说得太自以为是了。好,本官就依了你的意思,你现在就将熊灿杀了,自然也就保住了你们的威信。不过本官及锦衣卫的威信又怎么说?若是本官拿出的证据足以证明熊灿是被冤枉的,你和这位封大人是不是应该为此负责,也被拉到这里一刀砍去头颅以填命呢?”唐枫突然说道。
没想到他突然会来这么一手,这让张、封二人有些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了,看唐枫这么急着赶来,他是救定这个县令了。现在他们当然可以一意孤行地杀了熊灿,可他们二人也不敢保证一切真的已经万无一失,要真有个万一的话,以锦衣卫的狠辣手段,自己二人可就真的要以命偿命了。
现在还不是拿自己的性命打这个赌的时候,毕竟尚有严大人在,想必他一定会站在自己这一边的。想到这里,张思远就不再坚持了,点头道:“好,既然唐大人如此说话,本官再坚持要处斩人犯确也有些不该了。那就请唐大人和我等一起去见严大人,请他定夺吧。”
“如此甚好。”唐枫轻抒了一口气,他倒也真怕张思远二人坚持要杀熊灿,这样一来即便真把事情给弄清楚了也要花更多的心力。但现在熊灿保住了,自己的胜算就高了数成。以他所掌握的情况来看,那浙江的巡抚严伯达应该和建德的事情没有太大的关联,这样他或许就能秉公办理此案了。为了防止在路上有人动什么手脚,在说了这话之后,他便给第一个赶来阻止行刑的张泰打了个眼色,命他上去保护熊灿的周全。正因为做了这个安排,唐枫并没有发现那边张思远也给身边的一人打了个眼色,那人急步离开了这里,往另一边而去。
自度必死的熊灿直到现在还如在梦里一般,那把鬼头刀带起的风都已经吹到自己的脖颈之上了,自己居然还能死里逃生,即便是他也忍不住流下了泪来,那不是因为害怕而流的泪,而是因为激动,或许自己这一次真能度过劫难。所以当他被人从台上重新带回到车里的时候,熊灿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的。
巡抚府中,严伯达手里拿着公文,心里却在惦记着那边的刑场,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这时一名下属有些匆忙地走了进来道:“大人,张大人二位回来了……”
“身在官门,怎可如此慌张?”严伯达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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