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包括了进去。这让唐枫反而有些难以相信了:“这怎么可能?整个浙江官场都是此次祸事的凶手,他们图的是什么?”
见唐枫的神情,善于察言观色的丁伴程便知道了他心里的猜想,说道:“大人可是认为我为了自保而在胡乱攀咬吗?”
唐枫也不掩饰自己的怀疑,点头道:“你所提到的这些人,基本已经覆盖了浙江一省所有重要衙门的官员,我不能不慎。你说这一切都和他们有关,可有凭据吗?”
“没有凭据。”丁伴程摇头道:“不过他们都是与我在望湖楼里相会的人……”
唐枫开始有些相信他的话了,只要真如他所说的,那自己只要着人细细一查,就能知道这些人是不是幕后的主使了。不过唐枫还有着疑惑,为官之人最看重的乃是自己的政纪,这刻意使得自己的治地出现灾难却似乎太也不正常了,他们是为的什么?
丁伴程看出了唐枫在怀疑些什么,便说道:“大人可是想不通他们为何要这么做吗?那是因为他们需要浙江境内出现一次大的灾劫,这样朝廷就会免除当地的一些税赋,到时候他们便能从中渔利了。当然,这只是小人的一些猜想,真实如何他们并没有跟我说起。我和这些大人们合作,只是各取所需而已,我只是帮他们摆平一些需要花钱买通的人,比如军中的士卒,还有就是这次来到这里赈灾了。他们还不想看到建德的百姓因水患而饿死,更不想因此发生了民变……”
唐枫沉默了半晌之后,才开口道:“这些话,待到来日上了公堂你还敢说吗?”
“我既然已经决定坦白,自然不怕再说上一次了。”丁伴程苦笑了一声道。
“好,若是这次的事情真如你所说的一般,本官可以保证没人能难为你的家人,不过你嘛,因为也是犯下如此大罪的要犯之一,只有看朝廷的意思了!”唐枫最后站起身来说道。说完这话,便离开了舱房。
“多谢大人!”得知自己的家人不会有事情,丁伴程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出了舱房,张泰便迎了上来:“大人,那黑子已经被人抬了来,现在县里的大夫正在为他诊治呢,您想去看一看吗?咦,大人你这是怎么了,怎的脸色如此难看?”说话间,张泰发现唐枫的脸有些阴沉,便关切地问道:“可是那丁伴程不肯合作吗?”
唐枫摇头道:“不,他已经说出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了。这次的事情真的有些棘手啊,事情牵涉了太多的人了。我必须要好好地筹划一下,看看该怎么处理才最是妥当。”然后他又想起了张泰之前的话来:“走,我们先去看看这个黑子,看他能知道一些什么。”
在离着花船不远的岸边,就是一个刚刚搭建而成的棚子,里面乃是那些大夫们为有病的百姓看诊的所在了。当唐枫带了张泰进入其中的时候,这里面的人都恭敬地冲他行礼和叫一声大人,对此唐枫也是很和善地同他们打了招呼,然后问道:“哪个是黑子?”
“他就是黑子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刘九出现在了唐枫身边,指着一个头上扎了不少银针,身上裹着丝绸的汉子道。这人全身黝黑,一看就知道是常年在外做事的,而他现在看上去有些无力的身体,按着块头推断不受伤昏迷时也是一条壮汉。在他的身边,除了一个眉头深锁的大夫之外,便是那小蝶了。
“看来这个女子是对黑子动了真心了。”唐枫心里暗道,然后又小声地问那大夫:“大夫,这黑子的伤势和病情可严重吗?”
大夫叹了口气:“说不好啊,他身上受了数处刀伤,又在水里泡了许久,失血过多。好在他的身子很是健壮,这才没有因此而死去,不过他在这之后又受到了撞击,脑袋被石头一类的东西所伤,所以才会一直不能醒来。老夫已经用银针刺激他头部的数处要穴,希望他能靠着自己的意志醒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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