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的守军不是送羊入虎口吗?到时候不但救不了锦州,连宁远自身都将难保。而宁远一旦失守,我辽东能阻敌南下的坚城关隘可就只有山海关一处能挡住金人的铁蹄了。所以我以为袁崇焕做出如此决定正是因为他是从辽东统帅的角度进行的通盘打算,而并非你们所说的什么自保原则!”
这一番话,直说得那些在场的官员一个个都哑口无言,论起对辽东情况的了解,对战事的把握,这些和王之臣一样根本不懂军事的人自然不是唐枫的对手了。
魏忠贤听唐枫这么一说之后,也觉的事情的确没有之前所想的那么明朗,看样子这个袁崇焕还是有着一套本领的。不过他依旧觉的那将金兵两次拒于城外,最后更是紧追着金军之后,杀敌数千的赵率教也是不错的选择,便给身边的顾秉谦打了个眼色。
顾秉谦心领神会地一笑之后,说道:“唐大人不愧是在辽东带过兵的人,对那里的情况比之我们这些人自然是要熟悉,不过本官却有一个看法。”
“首辅大人但说无妨。”唐枫早已经看到了魏忠贤给顾秉谦打的眼色,知道想要改变他们的决定,就必须使魏忠贤认可,便打起了精神来。
“就此次战事之后的战报来看,虽然金军中间曾攻了宁远,但是他们真正吃了大亏的依旧是在两次攻打锦州的过程中。这是不是可以说明这守锦州的赵率教在守城一道上比之袁崇焕更为在行呢?既然他比袁崇焕更适合守城,我们又为何不能选他取代袁崇焕呢?”问完了这最后一句之后,顾秉谦看了一眼魏忠贤,果然九千岁的脸上露出了赞赏的神情。
“大人说的不错,这次将金人击败的关键战役都是在锦州发生的,而赵率教在守城上也确是很有一手,即便是金军倾力来攻也不能攻下,不过这只是他赵总兵一人之功吗?不,除了他指挥得法,将士用命之外,有一点我们是不能忽略的……”说到这里,唐枫顿了一顿,然后看向了高坐在上的魏忠贤道:“那就是他是被袁崇焕派去守锦州的。原来赵率教镇守的是山海关,是在这次金军来犯的消息传到辽东之后,袁崇焕才临时命他率军镇守锦州的。我可以在这里说一句,在用兵之道上,袁崇焕的确不如赵率教,但在用人一道上,袁崇焕却是远远高于辽东的其他将领的,也就是说,他袁崇焕乃是统帅之才,他能从大局出发,让每个将军都发挥出自己最大的能力。所以我以为辽东统帅切不可再换,若是再次更换统帅,对我辽东大军士气的打击也是极其深重的,还请九千岁三思啊!”
这一番话,句句从实际出发,又将这些官员之前对袁崇焕的责难都给做了解释,的确极有说服力,就连顾秉谦也不禁点了点头。现在的阉党已经没有了敌人,自然是希望国家安定了,如果那袁崇焕真如唐枫所说的那么有本事的话,有他在辽东镇守也是一件好事。
魏忠贤在忖度了一番之后便笑道:“唐枫你果然没有让咱家失望,这番话就不是这里的其他大人们能说出来的,那此事就先搁置一下,再看看辽东的情势再说吧。”既然九千岁这么说了,那些官员即便有心里不服的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在唯唯称是之后,便纷纷告辞离开了。
唐枫总算是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想跟着他们一道离开,不想魏忠贤却叫住了他:“唐枫,你跟咱家来,咱家有些话要问问你。”
在将唐枫带到了自己的书房,命下人们都退下之后,魏忠贤才上下左右地打量起了唐枫来。被这么一个死太监盯着自己左看右看,唐枫的心里顿时有些毛了:“他不会想把我怎么样吧?”正当唐枫胡思乱想的时候,魏忠贤终于开口了:“唐枫哪,你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照道理那袁崇焕曾狠狠地得罪过你,你应该对他心有记恨的,怎么今日却一心为他说话呢?莫非你与他尚有什么往来不成?”
“九千岁明鉴,下官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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