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啊。”田镜也做过几年的刑名,对此还是有着几分见识的,“说重了也就是冲撞上官,怕是判不了死罪。而且这南直隶一道的许多官员都和他汪家有着说不清楚的关系,只怕……只怕大人的文书会被他们压下来。”
唐枫心头也有些吃惊,想不到自己认为只要将文书发到所有的上级衙门,事情就一定可以散出去,显然是有些一相情愿了,看来这汪家的能量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但随即他又想起了之前那次税银的事件,若是那汪家的人真的神通广大到可以将南直隶所以的官员都控制在手的话,只怕当日他们就不会因为自己的一封信而改变计划了。想到了这一点,信心又回到了唐枫的身上,他一笑道:“官场上的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虽然南直隶的官员可能都收受过汪家的贿银,但是我却也不信所有人都敢包庇他们。只要有一个人对汪家的所作所为不以为然,那这事情便会被捅出去,到时候这些官员也就只有上报朝廷了。”
“大人你是在赌有一些官员和您抱的是同样的心思,要与汪家为敌?但是他们难道会为了大人这么一个县令而与汪家那个在朝廷上也有一定分量的人作对吗?”
唐枫此时也不知是为什么,开始对田镜口中的那个汪家的靠山有了兴趣,便先不答他的问题,改而问他道:“你们一直所说的汪家在朝中的靠山究竟是何人?”
“啊?”听到唐枫突然岔开了话题,田镜微一发愣,随后才说道:“此人便是汪家老爷汪文正的三弟,名叫汪文言。”然后就没有话了。这让唐枫追问道:“他现在身居什么官职?居然能对内阁都有影响,莫非他是大学士吗?”
“这个便不得而知了。汪家对此一直讳莫如深,我们也只有从只言片语中猜测。”
“汪文言……汪文言!”唐枫在口里念叨着这个名字,同时在自己的脑海里翻着原来的记忆,看是否能从明末的大臣中找出这个名字来,但是任他怎么想也想不起有这么一个人。而从田镜的回答中他也可以判断出这个汪文言一定不是什么六部尚书之身,不然汪家也不会将之藏起来不说。“他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啊!”最后唐枫下了一个总结。当他说完这话看时,发现田镜还在看着自己,脸上满是疑惑,便一笑道:“这个人连是什么官都不让人知道,必然不会是什么朝廷要员。所以现在我反而放下心来了。而且在朝堂之上为官,总也会有不少政敌,他汪文言必也不会例外。只要这次的事情让有心之人得知了,那汪文言也脱不了干系,汪家还想借他的力量洗刷罪名只怕是难了。”
听他这么一说,田镜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同时他也知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唐枫和自己等人已经无法回头,只有将汪家彻底击垮了,才能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
在田镜离开之后,唐枫反而又有了一丝担心,自己敢这么做就是赌汪家在南直隶无法一手遮天,但要是他们真的做到这一点了,恐怕自己就吃不了兜着走了。自己有解惑保护自然不怕什么,最多跑路,但衙门里的人以及柳家可走不了啊。所以他知道自己还得将事情闹得更大一些,大到连巡抚都不敢替汪家的人隐瞒。
想到这一点,他便叫来了解惑,对他说道:“你骑快马可以在一天里赶多少路?”
解惑道:“不休息的话,可以赶上五百里,公子你要我做什么?”
唐枫在他耳边说了一番话,接着道:“此次能否将汪家彻底击垮,你的行为很是关键,所以你一定要尽全力去做。”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解惑忙点头道:“公子放心,我一定会将事情完成的。其实依着我的意思将汪家上下人等杀个干净便是了,何需如此费事呢?”话虽这么说,他还是急忙出门了。
这次的事情也被看在眼里的县城中的百姓给传了开去,不过半日工夫,歙县里的人便都知道了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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