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见爹的。”
汪德功走进的是一个很是宽敞的卧室,一个人正站在一张床前看着躺在其上的一个脸上缠着白布的人,眼中满是慈爱,而在他的身后则跪着一个人。若是唐枫或是解惑看到此人便会认出他是那日出手的人——汪利。但是这个应该身有不俗武艺的人此时却是一脸的惶恐跪在那里,和一般的人完全一样。床上缠着白布的人自然就是汪德功所说的已经离开了歙县了汪德道,而那个站在床前的年过花甲的人便是汪家的主人,汪文正。
汪德功也不看那汪利一眼,来到汪文正的身边轻声问道:“爹,三弟他怎么样了?”
“他适才醒来又痛呼了好一阵,现在才力竭睡过去。可怜我的三儿,居然遭受如此伤害。”说到这里,汪文正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痛苦的神情。好一会工夫他才恢复过来,问道:“你已经去见过那几个人了,在你看来那新来的县令是否就是如他所说的一般,是害得三儿成如此模样的凶手啊?”说话间汪文正看了一眼跪在后面的汪利。
“以孩儿看来,这唐县令似乎还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啊。他的身体虽然不象一般书生那样的羸弱,却也不象身怀绝技之人,出手能够瞒过汪利的眼睛。”
“这么说来是他在推委责任了?”汪文正说着话间双眼看着汪利一动不动,这让汪利的背部满是冷汗,因为他知道若是推定是自己的缘故才使三少爷受了如此重的伤,只怕自己的小命就要保不住了。
汪德功道:“虽然伤三弟的未必是他,但我确也肯定这事一定与他脱不了干系。”
“哦?此话怎讲?”
“依孩儿看来,经过这一个月的时间,若说那唐枫还不知道我汪家在此的名望怕是不可能的。而他又明明亲眼看到了三弟受了伤,若是一般的县令只怕第二天就会亲自登门来探望了,可他却等到今日才来,这就很不正常。似乎他是心中有愧才会拖延至今的。
“以前的县令登门来访也总是要想着拿点好处,可他今日对这些却是只字不提,想来当是他心中有鬼,才开不了这口。而他今日到来为的应该就是试探一下我们的想法,好知道我们是否将此事怪责到了他的身上。所以孩儿敢断言此事即便不是他出的好艘也与他脱不了干系。而且即便不是他指使的,三弟也是因为他而受的伤,我们也应该将此笔帐算到他的头上。”汪德功仔细地分析道。
汪利在一边听了这些话,心中才安定了不少,他可不想就此丢了性命。但是他却也知道自己的祸福其实还在汪文正的一言之间,所以便凝神等着他的话。汪文正过了半晌才说道:“你说得很对,三儿怎么说都是因为他而变成这个样子的,虽然你二弟和文成去四处寻找名医了,但是这伤却也未必能治得好,我们汪家就不能这么算了。你说我们该怎么做,才能让三儿消了这口气?”
“要想三弟消气,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唐枫去死。但是他身为朝廷命官,我们若是对他下了手只怕很难不让人察觉啊。而且大明律法有名文,伤害朝廷命官视同为造反,虽然有三叔父在朝中照应,这造反的罪名只怕我们也无法担当啊。”汪德功小心地说道。
“那该如何是好?难道就任由他在此吗?恐怕这样一来,三儿他可就真的要憋屈而死了。你可是他的兄长啊,怎可不替他想个办法呢?”汪文正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的长子问道。
被自己的父亲这么一看,汪德功也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自幼以来汪德功就不被父亲所喜爱,所以从小他就很怕父亲,倒是这个三弟却是父亲的心头肉,想要什么就给什么。这次让汪德道去见唐枫,汪德功就有被威胁的感觉,现在他变成这个样子说句实话汪德功的心中还是有些欢喜的。当然这想法是不能让父亲知道的,所以一直以来他都表现得对自己的弟弟很是关心。现在看到父亲居然为了自己的一句话而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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