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的人影,忙低了头,看过自己身上衣裳,又伸手摸了摸头,衣裳是上好的,头发也还整齐,长松了口气。
慢慢起身,身上酸痛难耐,好象累得浑身上下使不出一点力气,然再看向宁墨时,却刻意的让自己看起来没事一般。
“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绿鄂,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宁墨不理会她阴阳怪气的口气。
这个叫绿鄂的女子,怔了怔。
她已经不记得,他有多久没叫过她的名字,脸上伪装出来的傲气,慢慢淡褪,“见谁?”
“你去了就知道。”宁墨转身回走。
绿鄂有些摸不着头脑,反应过来时,他已出了房门,忙收敛了心神,追了过去。
见他在对面厢房的榻前停下。
榻上躺着的一个人,烛光昏暗,角度又不太对,只能看见枕边一头上好的如墨青丝。
而宁墨凝看着床上的眼神,却是他只有在凝看水晶球时,才会有的温柔。
已然猜到榻上是谁,嫉火铺天卷来,急奔到榻边看去,床上睡着的,果然是水晶球中所见的那个绝美少女,脸色刹时白了下去,转头冷瞥向身侧宁墨,“你带我来见她做什么?”
宁墨抬眼起来,眼中如堆了碎冰,“我想请你救她。”
绿鄂浑身一震,仿佛被针刺到一样从榻边跳开,重新看向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无忧,赫然明白过来,仰天大笑,声音如鬼泣一般,象是痛快之极,又象痛苦之极,又象是听到天下最好笑的笑话,直笑到眼里流出泪,才慢慢停下。
“宁墨,你也学会说笑了。”
宁墨看着她笑得扭曲的脸,轻声道:“我是认真的。”
绿鄂上前一步,伸手探向无忧的鼻息,果然是没有呼吸,不解的瞪看向他。
常乐缺阳气窒息的事,并非一回,他只需与她承欢便可,何需求她?
略为思索,蓦然明白过来,眼角带着笑出来的泪,唇边笑意却冷去, 心里一抽一抽的痛,又笑了起来。
这次笑得比方才又多了一分阴狠之意。
宁墨也不拦,只是将视线挪回无忧紧闭的双眼,不再看向别处。
绿鄂笑得喘不过气,才慢慢止住,双目红得惊人,讥诮道:“你以前跟她不是很欢快吗,怎么?现在不敢了?”
常乐没了阳气,要让她醒来,只有两个办法。
一是,以他的纯阳之身与她行渔-水-之-欢。
二是,将宁墨体内大量的纯阳之血灌入她体内,重新暖化她冷去的血液,但她的心脏在缺阳气之时,近乎停止,只有用纯阴之人的心头血,以寒攻寒的将常乐的心脏刺激到最活跃的状态,方可以令她的血液加速流通,将他的血液与她的以最快的速度融于一体。
第一种方法,固然简单,但常乐离不得他,随时可能复发。而第二种方法,却能让她体质大幅度的提高,在一定时间内可以如正常人一般生活,不必担心发作。
要想暖去常乐那身血,需要多少血,宁墨不会不清楚,他随时可能血竭而亡。
绿鄂想着他为了这丫头,全然不顾自己的生死,气得浑身轻颤,胸膛里的怒火象要将她焚去。
宁墨对她的嘲讽不作丝毫反应,既然决定来求她,就知道免不了要受她的冷言冷语。
绿鄂见她如此更是怒火冲天,“对了,我忘了,你只要进她的身子,她被你封去的记忆就会恢复。而你……”
她绕着他转了一圈,恨得磨牙,口气却是漫不经心的讽刺,“你不久前才毁了与心脉相连的水晶球,心脉大伤,这一时半会儿的,可养不回来。解她记忆容易,可是再封回去,以你现在元气大伤之身,却是不能了。”
他心脉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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