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真正北齐太子,齐皇不允许存在,他自己也不允许存在,往事绝不允许任何人揭起,北齐太子只能是一个已死的人。
一旦揭出,他就不能不成为兴宁的夫君,一辈子留在她身边,除非他死。
怀中女子没出现前,倒也罢了,虽然不允,但也不至于如此绝决,如今她的出现,让他越加不能容这些过去的事实被人揭出,不管什么代价。
他与姐姐的过去,只能烂在心里,哪怕无忧就此误会,就此疏远他,厌恶他,他也无法解释,只能用别的办法去弥补,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无忧望到他眼眸深处,竟是一片搔入人心的柔软,之前还信誓旦旦,对他再不会有任何奢望,然望入他的眼,却怎么也不舍得再看去别处,这双眼象极了子言儿时看着她的样子。
在周围哄声中,不凡转开眼,将手中酒碗反转,无一滴酒水滴下,儒雅之下,也能有傲视天下的豪迈。
“从来不喝酒的军师,能如此爽快,对妻子更是疼爱,我们又岂能难为人,既然是夫妻,谁喝也是一样。来……来……来满上。”
不凡足智多谋,在军中地位自不言而喻,唯一让众人不喜的就是不喝酒,这时见他破戒,欢声四起,比拉常乐郡主喝酒,更来兴致。
而别国使臣对不凡这个人更是早有耳闻,今日一见,哪肯放过与他亲近的机会,碗来碗去的,好不欢快。
峻熙不禁转头看向峻珩,峻珩除了冷眼看着,倒没什么更多的表示,皱了皱眉,心里有些烦闷,这个纥不凡实在放肆狂妄了些。
军中都是烈酒,无忧那些酒下肚早有些晕眩,虽然后面的酒,都被不凡拦着代饮,酒意上来,仍是天旋地转。
绷紧的身体慢慢放软,半眯上眼倒靠在他胸脯上,头枕了他的肩膀,长嘘了口气,什么也不愿去想,只想一直这么坐下去。
他也不避,任她靠着,环在她腰间,防她滑倒下去的手臂也不收回。
不凡每替她喝下一碗酒,长宁的脸色就黑上一分,到了后来简直就象是在冰山里冻着的锅底,完全看不得。
无忧带着酒意,看着长宁眼里凝着的怒意和心疼,竟有些幸灾乐祸。
不管长宁是不是他心里的人,但起码人前,能依在他怀里的人,只能是她。
微笑间,将身子往他怀中缩了缩,将他依得更紧,看见长宁握着酒杯的手指渐渐发白,禁不住又是一笑。
长宁冷哼了一声别开脸。
赵雅忍无可忍,端了酒上来,俏生生的立在桌前,“我也敬军师一杯。”
她敬的是不凡,而不是无忧,不凡只得放开无忧,站起身。
赵雅看着手撑着下颚,笑嘻嘻看着她的无忧,鬼火乱窜,恨不得一巴掌将她煽出大帐,“常乐,你我都出生武将之家,怎么能缩在男人身后当乌龟,来来来,我们喝。”
无忧小嘴一扁,“你也可以找人代你喝的。”说完朝她勾了勾手指,“过来。”
赵雅不知她做什么,见她神色古怪,俯下身。
无忧凑到她耳边道:“我再喝,怕乱了性,晚上把他怎么了……我还没大婚,又是军营里,这可不好,你说呢?”
不凡被人拉着饮酒,正含了酒在口中,听了她这话,险些一口气喷了出去,强忍着咽下口中酒水,瞥眼下来,见她正没脸没皮的朝赵雅眨眼,摇着头,哑然失笑。
赵雅的俏脸刹时涨红,实在不敢相信面前的小丫头能说出这种话。
咬牙切齿道:“上头坐着你的正夫,你晚上大可去他那处。”
无忧眼一眨,“他喜欢菊花啊,我是给不得他的,如果你有兴趣,大可将我的正夫借你。”
不凡虽然不知菊花和峻珩扯上什么关系,但往峻珩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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