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
开心轻点了点头,转回脸,看向远处徐徐上升的一股黑烟,默了下去。
千千站了一阵,见他不再问什么,不好再呆下去,只好退了出去,顺手带了房门。
无忧去厨房来去不过半刻钟时间,回到房间,见不凡竟坐在书案后,手撑着额头睡去。
她对他虽然极为抵触,也忍不住有一些心疼。
他这样凡事不轻易表露的人,能在她这里,转眼间睡过去,可见这些天辛苦到了何种程度。
见窗口有风吹入,轻拂着他耳边发束。
放轻脚步,在床边取了件厚披风,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关了开着的窗扉,抖开披风轻轻披上他的肩膀。
披风刚刚落下,他便转醒,还未睁眼,便握了无忧仍攥着披风的手:“忧忧。”
无忧呼吸一窒,僵着身子没敢动弹。
他睁开眼,眼中睡意未去。
四目相对,无忧分明在他睁眼的刹那间,象是在他眼底深处望见一抹惊喜,然只是一刹,那惊喜便随着睡意一同褪去,一如往夕的温和,这温和之后却寻不到更多的暖意。
他收回视线,放开无忧的手,将肩膀上的披风除下,抬头望向对面窗外:“我睡了多久了。”
“不过一刻钟。”无忧接过他脱下来的披风,看着他的侧脸,眼里血丝更盛,顺势在他身边坐下:“这几天都没睡过吗?”
他松了口气:“忙过手中事务再睡。”
“军务固然重要,但拖坏了身体,也是不行的。”无忧看向他手中握着的一个写满人名的折子。
“不妨事。”他微侧了头,入眼便是她耳根处的那颗小小的红痣,眼波微荡:“宁墨对那轮椅很喜欢。”
“喜欢就好。”无忧笑了笑:“你没说那图是我画的吧?”
“没。”
“那就好。”无忧想着第一次听他弹弹琴,他便毁了那琴,仍心存余悸。
从袖中取了洪凌给她送来的银票,放在桌上:“没用上,还你。”
他轻瞟了一眼,不接:“收着吧,要用时,也无需总找人要。”
“你真有钱。”无忧裂嘴笑笑。
“这是府中的钱,并非我的。”他垂眼,看着她绞着披风系带的手指,伸手握了握,“怎么还是这么冷?”
将她另一只手,也拉过来,一并握住,来回搓着她冰冷的手背。
无忧看着他的手,在她小时候,天冷,又没多少衣裳可穿,手也是很凉,子言也总这么帮她取暖。
眼圈有些微微泛红:“喂。”
“嗯?”他抬眼,轻睨了她一眼,又自垂下。
“你知道不知道,你不象我的夫君。”
“那象什么?”
“象父亲,或者……哥哥……”
他手上动作微顿,笑了笑,又帮她搓着手:“是吗?”
“嗯。”
“这样,也不错。”
无忧轻舔了舔唇,顺口咬口下唇,子言听了这样的话,就会说:“我是你的夫君,不是你的哥哥。”
“你今天来,不会是专程给我送水晶汤包的吧?”
无忧听见外面下人叫着传饭。
“是路过,顺便买了些包子给你送来。”
不凡放开她略暖了些的小手,起了身,顺手将她也拉了起来,走向外间。
“这么早,你要去哪里?”
“昨夜有两处官家的牢狱失火,毁了狱门,逃掉好些被贬来,或者路过此地,暂时关押的官奴,王妃叫我去查查逃掉的官奴都是哪家的。”
无忧心里“咯噔”一下,从早上惊醒,一直拢着的阴影,又自袭来:“怎么失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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