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人家一声。
等宁墨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收回视线,抬头冷看进开心的眼:“早上的冷水澡,还没泡得过瘾?”
“你是谁?”他神色不变,直接将她的嘲讽略过。
无忧此时身上疲软不堪,实在无意与他纠缠,将脸别开:“让开。”
他不但不让,反而欺身向她身体压近,不容她可以脱身而出:“你不是常乐。”
无忧倒抽了口冷气,不动声色,重新抬头对上他的目光:“我不是常乐,还能是谁?”
“这就需要你来告诉我。”他勾唇笑了:“常乐的事,与我无关。你冒充她到这府中做什么,我不关心。你只要告诉我,你是谁,我就放了你,今天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你在这府中的日子和往常不会有什么不同。”
“无稽之谈。”无忧伸手推他。
“三年时间,如何能练得落地无声。”他眸子半眯,闪过一抹嘲讽,早晨千千给他送衣裳,进来的时候,小心的如猫儿一般,凝神静气,只差点没将自己隐了形,她的脚下也是刻意放轻了的,但与密室中女子相比,仍是相差甚远。
他故意赞她轻功不错,她方回过神,出去时故意放重了脚步,如此看来,她的脚下功夫也只得进门时的水准。
那时便想到密屋之中所见,并非千千,同时想到无忧去灭迷香时的无声无息。
方才路过,听见有人急奔过来,来人跑得气喘吁吁,明明踏着枯叶奔来,却只听得枯叶声响,却不闻枯叶碎裂之声。
府中能有这么轻步子的人,实在数不出几个,念头一闪,藏身树后,来的果然是她。
无忧暗暗心惊,她还从来没遇上过有如此耳力的人,平时所作所为,可以胡搅乱缠,蒙蒙混混。
过去训练,难免受伤,身上留下不少去不掉的伤疤,手掌更是因为长年拿捏武器磨出不少茧子,幸亏打了个时间差,恢复到十四岁时的身体,那些伤疤尽数除去,手掌也细软如初,只剩下后腰处一道,在她四岁时险些要了她的命的箭伤。
正因为这道疤,她才知道自己是完完整整的回到这世上,而不是鬼上身,占了兴宁的身体,潜意识中感觉到兴宁仍在世间的某一处。
得知兴宁不会武,已是处处小心,绝不露出会功夫的痕迹,象开心这么无礼,换成以前,她早将他摔个八荤八素,哪能容他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
每每这时,心里没少骂兴宁不学无术,怎么就不学点功夫防身,害得自己也跟着她遭这罪。
正因为身体上的优势,让她有持无恐的冒用这个身份。
杀手一行,举手投足间,要的就是轻巧灵便,脚下更不能带出丝毫声音,只要发出一点声响,没杀到别人,自己先被那些毒贩,军火商射成蜂窝煤。
长期以来,轻灵已经在她身上牢牢扎根,在常人看来,就象有些人天生就是八字脚,而她天生就是脚步轻盈。
千小心,万小心,万万没想到从来不会有人理会在意的东西,在他面前竟成了破绽。
然到了这时候,能做的只有“赖”,眼斜挑挑的睨视着他,不屑的道:“我天生灵性,人家熬十年才能成就的事,我只需一年。怎么,羡慕?”
他撇脸“嗤”了一声,这女人,这浑劲,与那该死的女人实在是如出一辙,蓦然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垂着眼睑,视线扫过她的唇,轻舔了舔微干唇,或许可以试试。
然再看着这张与常乐儿时还没出麻疹前酷似的脸,终将唇一抿,将她的头别过一边,另一只手去拂她耳鬓发束。
无忧对他所为,本是怒极,但知道他这么做,是想查看她是否易容,忍了气,让他看个明白,也好死了他这个心。
这时天已昏暗,再加上在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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