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准备,怎么能收你的钱?”
慧姑急忙劝道:“这是仲书的一份心意,你就拿着吧。要不,他心里不安!”
晚饭后,张仲书和慧姑见刘志信有病在身,多有不便,就要去刘志义家住。
可一要起身,刘志信就哭,拉住张仲书手不放,“仲书啊,你就住我这儿吧,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你下次再来,都不一定能看到我。”
张仲书夫妇不忍心见他伤心,就住下了。大家散后,谢豹刘巧儿夫妇和刘志义没走,也住下了。大家怕张仲书着凉,让他睡在炕头。
几位老人躺在同一铺炕上,仿佛又回到了几十年的青年点。窗外月光如水,屋内情景如昨,想起当年的点点滴滴,大家一直聊到午夜。
第二天早上,几位老人七点多钟才起床,这对于勤劳的乡下老人来说还是第一次。
刘志信的老伴蒸了一锅白花花的馒头,熬了一锅小米粥,又做了几样可口的小咸菜。
刘志信腿脚不好,说话还很清晰,他告诉张仲书这是自家麦子磨的白面。
张仲书和慧姑吃着带有纯正麦香的馒头,很是亲切和享受。
“真好,比咱们市里粮店卖的好多了!”张仲书跟慧姑赞道。
刘志信亲热地望着张仲书说道:“等你们回城的时候,我给你们带一袋子回去,给孩子们尝尝咱齐家岭的麦子。”
张仲书和慧姑没有推辞和客套,开心地点点头。
饭后,刘志义买了村里能买到的最好的烟酒和纸花。
刘志信也要跟着一起上山,被张仲书好说歹说劝留在家里。
刘志义带着张仲书和慧姑,以及刘巧儿,谢豹等人上山扫墓。
村里陆陆续续又跟了很多人,进入山里,一群人说说笑笑,走走停停,歇会再走。这一群都已经年过半百的人,说不完的话,叙不完的情。
走了两个多小时,来到齐家岭的自然墓地,四周的松树已经开始返青,嫩绿的草芽已经破土而出,山坡一片嫩绿,一只只松鼠窜出来,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惊恐地看他们,又迅速蹿上树枝。
墓地最上边是老支书的坟墓,坟前立着墓碑。刘志义把烟酒纸花分出一半,烟拆了盒,酒开了瓶盖,摆在碑前。
张仲书想起老支书生前的音容笑貌,这位善良的老人不仅在暴雪中救过自己的命,还保全了慧姑和天牛的命。
禁不住老泪纵横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慧姑也挨着张仲书跪在旁边,刘志义c刘巧儿c谢豹也陪着跪在两侧。
慧姑叫道:“老支书,慧姑回来了,仲书也回来了,来看看您!”
一语既出,在场的人无不落泪。张仲书拿起酒,慢慢地倒在地上,慧姑倒出烟,一支支摆在碑前。
张仲书郑重地在坟前磕了三个头,算是了了多年的心愿。
刘志义和刘巧儿担心张仲书一大把年纪吃不消,急忙把他扶起来。
张仲书和慧姑又去韩大个的墓前祭奠一番,这个英年早逝的好友墓前,张仲书当然是不用跪拜,只坐着说了些怀旧思念的心里话。
祭奠完毕,刘志义催促大家下山。
张仲书回头望了一眼老支书的墓碑,领大家下山。齐家岭是长白山余脉,北面是大辽河冲击而成的平原。齐家岭大部分耕地就在这平原之上,从山上往下看,都是一眼望不到边的黑土地。
张仲书眯起眼睛远眺,问刘志义,“齐家岭那片沼泽还在吗?”
刘志义扶着张仲书说道:“早就没了,年那年干旱,村民就把那片沼泽地开垦出来变成了耕地。
刚开始几年,那几处泉眼还有,可以灌溉农田,现在早枯竭了,一滴水也没有了。”
张仲书点点头,“要不怎么环境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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