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章 贫贱夫妻并不哀(第1/5页)  台城往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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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蝶衣把江洲接回了家,冷冷清清的屋子有了江洲才更像一个家。虽然江洲还只能卧床,但是他已经醒过来,沐蝶衣就充满希望,她就很满足。按时给他吃了药,然后用汤匙一勺一勺地喂红糖水给他。边喂他边轻轻地问道:“江洲,你感觉怎么样?”

    “你叫我什么?”江洲还很虚弱,说话的声音很小。

    “我叫你江洲啊!”沐蝶衣满怀爱怜地给他擦干嘴边的水渍。

    “我叫江洲?那你是谁啊?”江洲问道,他的眼神迷茫而空洞。

    沐蝶衣惊恐得手足无措:“我是你妻子啊,我是沐蝶衣啊,你不记得我?”

    “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江洲的眼神依然很迷茫地说道。沐蝶衣手中的汤匙不知不觉掉落在地上,看着他的眼神,沐蝶衣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可怜的江洲,他竟然失忆了

    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江洲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眼前的女人惊恐的看着他,她很漂亮。她的眼睛睁得很大,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她说她叫沐蝶衣是自己的妻子,为什么一点都不熟悉?江洲?为什么没有一点记忆?她白皙的脸庞渐渐模糊,江洲努力地想睁开眼睛可他没有一点力气。

    江洲昏沉沉地睡去,他梦见很亮很暖的阳光,梦见很宽很静的林荫路,梦见很香很艳的野花,梦见自己是一只很美很美的蝴蝶。飞得很自由,但是他飞得很累。想停下来歇一歇,那怕有一片花瓣一片绿叶可以落脚,可是他的周围忽然变得虚空,停不下来,飞得很累很累

    看着江洲沉沉的睡去,沐蝶衣感到孤独无助。怎么会失忆?怎么会不记得自己?难道是上天给自己的苦难还劫数未满?刚刚有了希望,但这希望如此短暂,她不甘心

    沐蝶衣只好去咨询江洲的主治医生,医生说江洲这类病人失忆的病例也曾经有过,而且也会随着身体的渐渐康复而恢复记忆,但是需要多长时间没有办法肯定。沐蝶衣不知道医生说的是实话,还是在故意开解。她暗暗下决心,只要有希望就不会放弃。

    沐蝶衣一如既往地照顾着江洲,江洲的身体恢复的很快,中间依婷的爷爷和奶奶带着依婷回来过两次,依婷比以前胖了一些,脸色红润了很多。他们告诉沐蝶衣,过几天就带着依婷去shanghai做手术,依婷的爷爷想说服沐蝶衣带江洲一起去,他们来负担江洲的医疗费用。沐蝶衣毅然地拒绝了他们,她不会接受他们的施舍,虽然沐蝶衣知道他们是发自内心的,希望以此来为自己和他们的儿子赎罪。

    一周后,依婷的爷爷从shanghai打来电话,告诉沐蝶衣说依婷的手术很成功。而且依婷还在电话里叫了她“妈妈!”虽然那声音还不是很清晰,但沐蝶衣却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动听的话,她等了这声音等了太久。

    江洲已经完全恢复了健康,只是还没有恢复记忆,看见沐蝶衣高兴得热泪盈眶,只顾陪着她憨厚地呵呵笑,夕阳把他的笑镀上金子的颜色。看着他的笑脸,沐蝶衣感到内心有一丝的无奈和痛楚。

    盛夏的阳光火辣辣的,树上绿油油的叶子反射着日光亮晶晶的,窗前的串红开得正艳。一只蝴蝶停在花上,翅膀缓慢的煽动着。或许,它已经预知自己的生命的尽头已经不远,格外珍惜眼前的阳光和鲜花的美丽。沐蝶衣边收拾房间边哼起那支忧伤的《葬心》:

    “蝴蝶儿飞去心亦不在,

    凄清长夜谁来拭泪满腮?

    是贪点儿依赖贪一点儿爱,

    旧缘该了难了换满心哀。

    怎受的住这头猜那边怪,

    人言汇成愁海辛酸难捱。”

    江洲正在洗碗,听见歌声停了下来。呆呆地看着她,嘴唇蠕动了几下,轻轻地和沐蝶衣一起哼唱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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