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比较幸福呢,可以陪在师父身边。”说着,她又偏着头想了半天,问道:“师父刚才那四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古羽道:“你觉得呢?”小美笑道:“师父别打机锋了,快说说嘛。”古羽也笑了,“如果要通俗一点解释的话,我想就是,按规律办事吧。”
小美“啊”了一声,颇有些失望的样子。
古羽道:“其实,越高深的道理,有时候讲出来就越简单。小美不要失望啦,若你三师弟真的做好了这四个字,他便是一个顶好的皇帝了。”
于是,三人这才马不停蹄,向西奔驰。不到一天工夫,便到了洞庭湖边。
八百里洞庭湖烟波浩淼,一向都是文人墨客向往之地。加上这段时间以来雨水一直很多,当古羽三人到这里时,正遇到洞庭湖水位告急的时候。
洞庭湖边的渔民倒会自娱自乐,由于水位上涨,岳阳楼前的堤墙已经被水淹没了大半,渔民划着船,就可以直接划到岳阳楼边,于是许多渔民就打起了赚钱的主意,租船给游客,请他们水中游岳阳楼。
小美这小丫头好奇不已,硬拉着古羽要去试试看。从陆上进岳阳楼不稀奇,可是直接坐船进去,当年范仲淹老先生一定没经历过。师父去试试看,说不定就能写出比“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更好的句子了。
古羽当然没有要挑战范仲淹的想法,可现在适逢新皇登基,他心中亦是思虑万千,加上这洞庭湖可以说是整个中原乱局的开端,今天索xìng就登楼一游,畅想一番古代先贤的所见所想,与当今乱世的对比,也是难得的一段经历。所以他也不反对,便任由小美去租了一艘船,真的沿水路往岳阳楼去。
一路乘船过来,古羽还没说话,小美却先发起感慨来:“师父,我觉得这洞庭湖和我们上次去的太湖就有很大的不同。”
“哦?怎么说?”
“洞庭湖大,一望无边,就如湖湘之地的人,都有开阔的视野与豪情。太湖也很大,可是能隐约看见周围并不算高的群山,所以江南之地的人,婉约而有柔情,诗意而不张狂。”
“真没想到,你这小妮子能说出这样的话,看来这些时日真是没白教你啊。”古羽听到小美生出这样的内涵来,也忍不住夸赞几句。
小美则不客气地翘起屁股,“作为师父的弟子、皇帝的师姐,当然要有这样的见识的呀,嘻嘻。”
古羽笑道:“好啦,夸你一句就屁股翘上天。不过你确实说得没错,上次我们去太湖时,我也感受到了这样的……等一下!”
“师父怎么了?”
“等一下等一下,你刚刚说到太湖?”古羽本来还放松的神情,忽然就这样紧张起来。
小美见状大奇,但她也已习惯了古羽这样的一惊一乍,便提醒道:“是的啊,上次从扬州出发,我们为了去长乐帮的苏州堂口,所以到了太湖。”
“我们为什么要去苏州堂口?”古羽还在质问。
小美却更加好奇了,为什么去苏州堂口,难道古羽会不知道吗?她只能继续提醒:“因为那个什么仇不问越狱了呀?师父不是和那个怡慧姐姐去检查过吗?说是那个牢房接近太湖,仇不问就是在牢房里挖了一个洞,所以逃掉的呀。”
“竟然是这样!”古羽听小美说完,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一般,忙对念七道:“老七,快马回一趟江夏,请罗三哥带你去工部的都水丞司,查一下太湖这几十年所有的水文资料,我现在就要用!”
小美听他这样说,当即明白过来问题的严重,忙问究竟。古羽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想,我知道谁是真正的幕后真凶了。”
然后,便是怕人的沉默。这个人,让古羽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前所未有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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