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哪个女人这么能忍,说出那种残忍的过往也没有见她留一滴泪,上一秒能不受控制的把他咬出了血,下一秒,却又能告诉他某件事情的事实,并且再次拉开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该死的。
他不是瞎子,他看不出来那一晚那子弹是怎么shè出来的?
难道他不知道真相是什么!!
额角的筋脉都崩了起来,脸色yīn云笼罩!
【封煜乘,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怨恨你!】
她怨他,且还恨他。
……
雨已经停了,可依然一片泥泞。时欢走到山庄外面,兰纾过来。
“时小姐。”小欢都不在喊了,她也觉得精疲力尽,不想再去扮演那个深明大义的女人。
时欢站住,她的头发还是混的,手上有血,外面套的是男人过大的浴袍,里面还是自己的衣服,这个装扮很狼狈,但那一张素白的脸庞,却只见凌厉和冷艳无双。
“看来顾严把我骗了,你并没有怀孕。”
“不要yīn阳怪气的,如果你是因为封煜乘来找我的麻烦,我劝你掂量你自己的份量。“
是不是她的对手,又是不是封煜乘的对手。
兰纾冷笑一声:“我不找你麻烦,封煜乘么……今天我们不谈男人,送给你一个东西。”
从身后拿了一个东西出来,一个小小的纸盒子,隔空一扔,时欢接住。她没有打开,只不过大拇指和其它四个小手指往拢一挤,盒子就扁了下去。
摸到了一个东西……
她抬头看着兰纾:“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qiāng么,能干什么,无非也就是杀人罢了。”兰纾说着扭着腰便进了山庄,到达自己的房间,收拾东西。
她痴迷封煜乘,却也恨他。
qiāng么,确实拿来杀人的。但是时欢,无论拿那qiāng杀了谁,兰朝阳也好,其它人也好……只要杀了,她最后不还是个死。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
时欢拿着盒子,手指在上面摸索着,这个形状……她并不陌生。毕竟父亲教她玩过,技术远没有先前在墓园里那神秘人的好,但是也还算可以。
心思微动,握得更紧。
身后有车身,她把盒子放到了浴袍里面,盖住。
顾严开着车停在她的侧面,依然是那一张纯真的笑脸:“欢姐,上车。”
时欢站在污水地上,他坐在名贵的车上,她有多脏,他就有多干净。稚嫩的脸庞,少年的气息……心头有如箭雨袭来,那疼痛密密麻麻。
她想,她最欣慰的也就是找到了自己的亲弟弟,知道他过得好,给她yīn暗的生活照来了一束阳光。
还好,他不知道真相。
还好……他什么都不知道。
“欢姐,我送你去医院,你这手血流得很多。”顾严补充,说着就解开安全带要下去。
血流多了更好……如果能把兰朝阳的那一部分流完那就更好。
“你不用下。”
地面潮湿且脏,他如此澄澈,不要脏了他。时欢拉开副驾的门,上动。
一上去,顾严就把她的手拉了过来,拿了医用纱布出来,估计是从里面出来就已经备好了。把时欢手上先前的纱布扔掉,再给她缠上干净的。
“你是女孩子,细皮嫩ròu,最好不要受伤。就算不是女为悦已者容,但是没有伤疤,白白净净的,自己看着也舒服。”顾严第一次对她说话,没有那种软萌感。
纯正的嗓音,低头,短发,五官柔和中又带着属于男人的味道。
恍然给她一种……其实她这个弟弟长大了,有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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