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先生再三交代自己,要把自己当成一个真正的日本人。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露出乡音。但自己没有在乎,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说上那么一两句带着宁波口音的上海话......
而且最让阿四懊恼的,是自己接二连三的上了小东洋的当。
“我该叫你什么呢?田中先生?或者是别的什么?”上杉信田好像表现得非常客气:“您能够告诉我吗?”
阿四在这个时候已经知道无法幸免,他反而笑了一下:“我想想我叫什么?总是用田中这个姓,我差点都把自己本来的姓都忘记了。啊,想起来了,我姓蔡,你可以叫我蔡阿四。”
“蔡阿四先生。”上杉信田点了点头:“你有你的使命,我有我的任务,所以对你做的这一切,我并不感到吃惊,也不想特别的为难你。我希望我们之间能有一次愉快的合作。好吧,把您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吧......”
阿四笑了一下:“我是一名情报人员,我接近斋腾中野的目的是为了.....”
“不,不,你接近斋腾中野绝对不是为了情报。”上杉信田打断了他的话:“我还没有看过哪个情报人员会随着携带一个那么大的带镁光灯的照相机的,如果你仅仅是想得到斋腾中野随着携带的情报,那干脆把它们全部带走不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那么麻烦?另外我想请问一声,用你那个照相机拍出来的文件你能看得清上面写的是什么吗?”
该死的小东洋!阿四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声。这个小东洋实在是太狡猾了,好像自己的一切都瞒不过他。
同时有些失望,自己真的不是做间谍的料。
“蔡阿四先生,一定要老实一些,这样可以避免我们之间的许多麻烦。”上杉信田并不在乎阿四在那想些什么:“早一些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这样,你可以避免少受很多痛苦......”
阿四笑了笑:“我没有什么可以说的......”
......
一盆冷水泼到了阿四的头上。
阿四醒了过来,身上疼得让他才醒来几乎又要昏厥过去。
该死的东洋杂碎,这些刑具真的不是人能够承受的,他几次醒来,又几次被打的昏了过去。
行刑手那着一块烧红的烙铁朝着阿四走了过来,阿四眼中流露出了恐惧。
一直都在注视着的上杉信田笑了,他这个中国人的表情里,他能很清晰的判断出,蔡阿四已经快要崩溃了。
上杉信田判断的没有错,阿四真的快要忍不住了,真的快要崩溃了。
那些在惨无人道的刑具面前还能镇定自若,谈笑风生,或者痛骂敌人,打死也不交代组织秘密的故事,大部分都只能是故事,只能在书里见到。
在一遍又一遍重复着的,一个又一个让人畏惧的刑具面前,很少有人能够从头至尾都当一个打死也不说的英雄。
死,不过是一刹那的痛苦,但受刑,却是无穷无尽的痛苦。
阿四知道这样的刑具再来一次,自己就要全部招认了......
“等等!”阿四忽然叫道。
上杉信田快活的笑了,让行刑手停了下来,他微笑着站了起来,走到了阿四的面前:“蔡阿四先生,您如果能够早一点这样,那我们之间就能避免很多麻烦了......”
“是啊,早一点想到这样,我就能避免很多痛苦了。”阿四叹了口气。
上杉信田笑得更加愉快了。这个时候阿四痛苦地道:“上杉信田,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其实啊,我不认得字,连我自己的名字,我也只会勉强写出来。”
上杉信田莫名其妙的不知道阿四为什么要说这些!
阿四惨笑着,忽然把舌头伸了出来,上下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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