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奉并不知道,他的父亲丁汝昌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虚情假意咆哮完毕后的丁汝昌微笑着看着,他从侦察图上看到,在双舰撞击的瞬间,致远号的工程兵就利索的打开舱门,并在刹那之间用激光束切破了对方装甲,构起了连接。
构连,破甲,送桥,装备了单兵武器的sa部队无视太空的可怕,一个个奋不顾身的向前突进,转眼撞入了对方的战舰内部,这时的丁奉却还以为自己的冒失行为必定会遭遇到他父亲的重罚。
其实赵敬尧张自忠等也都如此以为。
因为习惯了传统思维的他们明白,现在的战斗已经没有悬念,战争其实已经结束,他们认为自己这种近乎要去杀俘的行为是报复性的,是对战局没有意义,并会给己方兄弟带来不必要危险的冒失举动。
可老而弥坚的丁汝昌并不这么想。
这怎么没有意义?这很有意义!
很经典的跳帮战术,很利索的突入行动,很血性的不满足于敌人的投降,是为愤怒于对方竟然敢在自己的国土上纵横,报复,本就该报复,这些兔崽子们干的好!
在他的眼中,敌人来了,敌人败了,敌人降了,于是,他们可以得到宽恕,而不宽恕的敌人的人却反会受到惩罚…这样的逻辑简直是不可理喻的。
那些放声呼号宽恕的“仁义君子”们又有几个上过战场,又有几个经历过感受过被侵犯者的切身之痛?他们的行为或是利益的趋势,更多附庸者不过是为了标榜自己,因为游离事外便可很“高尚的情操”吧。
没有哪个国家的法律有必须宽恕杀人者,行凶者的条例,何况这最直接最惨烈的战争呢。
他在微笑,他身边的米尔斯将军欣赏的看着亚细亚军人们的狂飙突进,看着他们的红色光点水银泻地一样渐渐向着对方的中枢而去,他对丁汝昌道:“这些海盗就是蝗虫,他们就像星际时代的游牧民族。”
丁汝昌点点头:“他们都该被绞死。”
而这时,张自忠已经驾驶着机甲,连破开了三道防护门。在和致远号结构相差无多的喀秋莎号战舰内,sa的单兵成员们正在熟练的把握住了自己通过的每个关卡。
sa技师只花费了五分钟时间就切断了第二道门和该舰光脑的联系,并得到了单门控制权。
当他竖起手指时,张自忠立即向着下一道关卡而去,sa全队浩浩荡荡涌入,技师按下按键,合金防护关闭的刹那,该区气压自动回复,之前被排空的氧气再次充斥了整个通道之内。
脚步声也隆隆响起,头顶上的公共频道中传来敌人惊骇的辩解:“我们已经放弃抵抗,我们已经放弃抵抗。”
回答他们的,是张自忠的一声长啸,他当即驱使制式甲一枪刺出,破开了第五道关,这就大步踏入了该战舰核心区。
身后技师继续破解锁定紧急防护门,三道防护已经完全被控,至此已经不再担心对方突然封堵一个区域的两头,以真空威胁来要挟全队和外面的部队了。
“搞定。”
赵敬尧手一挥:“反抗者,杀!”
“是!”
而在这个战区的另外一边,跳帮战术同样被执行,许昌星的88空降师正在登陆库尔斯克号战列舰,这些士兵们穿着空降师配置的单兵太空作战服,浩浩荡荡的涌入了完全放弃抵抗的敌舰中。
在翻滚着被撞破额头的约瑟夫铁青着脸坐在自己的指挥台上,他的手里提着那边复古的沙漠之鹰,末路的狰狞在他眼中显现,最后的时刻来到之际,他没有再杀跟随自己的部下们,而是将他们全部赶走。
现在他一个人在那里,他正在向着这次敌人的总指挥,宋缺少将提出要求,他要见那位年轻人。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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