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紧绷,整个人成了一根蓄势待发的箭矢,随时可以射中敌人的心脏。
梦里是遮天蔽日的大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这个世界都在一个硕大的、没有边界的混沌中。
他握着枪,在可见度为零的情况下,凭着听觉分别敌人的方位,子弹嗖地飞出!
“嘭!”子弹射穿了一个人的心脏。
旋即便是女人的笑声,“冷夜宸,你真下得了手?”
梦到这里戛然而止,没有开始,没有结局。
但是他知道,那个梦境是停留在他心上太过于沉重的往事再现。
庞司音……
三爷蹙蹙眉,单手撑着额头喝了一口水,何以烈侧靠在椅背上在小憩。
螺旋桨的轰鸣变得清晰了,抬头是瓦蓝的天空,脚下是一层层云彩。
三爷抹一把脸,挥去了梦境留下的不快。
——
盛夏这个插班生在上了三天课之后,总算有点学生样子了,老老实实摊开课本,掏出本子,笔,似模似样的开始听课。
中年教授军装笔挺,每次上课前都要环顾下面的人,跟相面似的。
教授推了推掉在鼻梁上的近视镜,探照灯一样的黑眸看向了盛夏的方位。
众人也顺着他的目光,一时盛夏无辜躺枪,成了全场关注的焦点人物。
靠……咋了咋了?
盛夏自己也忍不住看自己,衣服错了吗?脸上有东西?
教授又一本正经的站好,手边放着学生的积分手册,盛夏的名字不在上面。
“咱们班来了一位新同学,这位新同学,让我认识认识你。”教授面容慈爱,说话也很温和。
可是盛夏哪儿知道他是什么角色啊,直接当成邻家大叔了。
盛夏站起来,抚平衣服,“教授你好,我叫苏盛夏,京都人,快二十四岁了……”
噗!
盛夏说的正欢畅,下面有人没控制住,直接笑岔气了。
自我介绍,不是介绍这个啊!
盛夏懵逼,不是让自我介绍吗?怎么全都笑场了?我做错了什么?
教授示意台下的人肃静,继续认真的与盛夏对视,“咱们这节课叫什么知道吗?”
盛夏想说,靠!书名那么长我怎么记得住!一般说课程都是简称的好不?
好在盛夏眼睛灵活,瞥见斜前方同学的书,“《国际关系与周边战略部署》。”
教授算她蒙混过关,然后不疾不徐的旋开茶杯,啜饮一口泡好的信阳毛尖,“那么,你能不能说说看,在你的理解范围之上,我国的国际关系和周边战略部署,有什么可聊的。”
教授手肘往外送了送,再收回。
我擦!
我擦!
随堂抽查啊!初中高中都没遇到过,好不容易挺过去了,不会歪倒在大学的课堂吧?
脸……好疼!
窗外,三爷高大挺拔的身影不早不晚的出现,因为等不及盛夏放学,三爷下了飞机直接驱车来了学校。
偏巧,正好赶上盛夏被教授现场提问。
三爷微抬下颌,看到讲台上的人,表情有些塌了。
这个老头儿啊……呵呵!
三爷索性单手插在军装裤袋里,当起了看客。
盛夏逆光站着,阳光把她的头发洒了一层柔柔的绒毛,她站姿笔直,小小的背影让人想要心疼她、保护她。
卧槽怎么办!
盛夏不知道怎么回答啊!
“那个,教授,这个是需要书面语还是口头语啊?”盛夏也不知道自己提出的问题本身有没有问题。
教授很干脆的鼓励,“用自己的话说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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