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奥多,你先出去。”
“唔,教父?”
听到老教皇突然的吩咐原本正在发呆的提奥多惊疑的望向老教皇的方向,他并不认为这有什么可以避讳他的。
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照的人暖洋洋的,相信看见这阳光的人也会自然而然的放松,可惜这阳光提奥多是看不见的,也自然照不进他的心里。
老教皇走到提奥多身边将手插进了提奥多柔顺的头发中捋了捋。
“出去呆一会儿,不要乱走。”
“噢……”
提奥多应了一声,见老教皇没有解释,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默默的走了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见状,弗朗西斯耸了耸肩,看着关上的门,打趣道:
“冕下,真是熟练的动作,看起来克莱斯特阁下已经习惯了,阁下复不复明无所谓的。”
“那总归是会缺少许多色彩的”
老教皇轻轻摇了摇头,收回目光,凝视着弗朗西斯道:
“只要比他实力高就行吗?”
“是的,冕下。其实与阁下实力同等也行,不过失败的成功率会很高。这个是我用魔兽得出的结论……”
“圣域呢?”
……
夜幕悄然落下,远远近近的景致显得朦朦胧胧、浑浑沌沌。
“沉沉的黑夜是白昼的前奏。”
——《圣西斯廷教义》
是夜,教皇宫的圣殿还在亮着灯,殿内上首坐着一位看似和蔼的老人,下首靠近圣座的位置则坐着一个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少年。桌上还堆着好几份文件没有批阅。老教皇很罕见的放下手中的工作和未处理的文书盯着坐在对面的提奥多看。
静谧的夜多么富有诗情画意,仿佛沉浸在银色的月光之中,烘托出一片温暖。
而坐在下首位置的提奥多只觉得自己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转过头找了一个自以为老教皇看不见的角度打了个哈欠,然后晃了晃脑袋,试图因此而让自己变得清醒一点。
谁知却听从上首传来了一个略带笑意的声音。
“你是想晃晃你脑子里的水把他晃成浆糊吗?”
“唔?”
提奥多尴尬的僵住了
“来,坐到我身边来。”
老教皇用手指敲了敲身边的空地,示意提奥多与他一同坐下。圣座不算宽大,但所幸二人都还算瘦,是以圣座足以容下二人还有余。
提奥多迷迷糊糊的走到老教皇面前但却没有坐下,他可不想被认为是目无尊长没有规矩的家伙,虽然以前他并不怎么在意,但有在宗教裁判所的审判厅那一次逾矩就够了。
“站着不累吗?坐下吧。”
老教皇又点了点圣座的空地。
提奥多摇了摇头,由于最近几天旧伤未好,且睡眠质量不高的缘故,提奥多的脸色在苍白之余又格外憔悴,眼下都长了深深的眼袋和黑眼圈了,看起来似乎有些萎靡。
“教父有什么吩咐?”
“没什么,就是想让你坐下陪我聊聊天而已。”
“我站着就好了。”
“是担心我认为你不守规矩对圣座有觊觎之心,还是担心被其他人认为是对我不敬?”
老教皇看着提奥多忽然问道。
提奥多张了张嘴并没有回答。
“告诉我你在担心什么?”
“这不合礼制,是僭越。”
半响,提奥多憋出一句话来,无神的眼睛也不知道该放在哪儿好。
凉风习习,但吹入殿中又变得温柔了,奇异的静默也随之慢慢弥散,被凉风轻抚的提奥多慢慢感觉到放松,他从没感觉夜风还有这样的功效,只是他并没有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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